有那么一瞬间,营长产生了错觉,剑身已经没入了德里希的后背。
很快他就看到,德里希转过头来,对他狞笑。
德里希单手捉住剑身,将长剑拗断。
再起脚踢在营长的下巴上,将下巴踢断,并且碎了一口牙齿。
营长在升空的过程中,遭受到来自德里希的二次攻击。
德里希将手上的半截残剑,插入了营长的胸膛。
然后又是一脚,狠狠地踢在营长的脖子上。
营长从半空砸进地面,再也无法站起。
第二天,一个营的官兵被残杀的消息传到了毛翼飞的耳中。
没有活口,一个都没留下!
可怖的气氛顿时笼罩了全城,所有人都处在深深的恐惧之中。
不知道来自冈底的屠夫,何时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震怒且吃惊之余,毛翼飞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身为几十万大军的统帅,即便是在战场上,如此大的战损也是从未经历。
尽管从客观而言,调兵对全城进行戒严这一举措无可厚非,但是对死难官兵的哀悼之情,引发了他诸多的假设。
或许,我应该独自对付冈底军团?
可是人海茫茫,我上哪儿去寻觅呢?
毛翼飞命令龙跃跃将大军集中到元帅府附近,由他亲自指挥。
如果冈底是冲着军队来的,那么他们只要动作,毛翼飞便可察觉。
毛翼飞要求哨兵全天候站岗放哨,遇到情况及时向元帅府通报。
同时,毛翼飞派出府中的栾兵和网兵,让他们假扮平民,分散在城中查寻冈底军团的下落。
只要发现绿衣人的行踪,即刻回元帅府汇报。
毛翼飞身上的压力前所未有,敌暗我明,且敌人居无定所、来去无踪。
白天的时光,毛翼飞是在煎熬中度过的。
府衙那边也没有传来消息。
到了夜间,栾兵和网兵回到元帅府,一无所获。
毛翼飞反而更紧张了。
因为按照冈底军团的惯例,每天必须shā • rén!
他很想出门去城里走一圈,却又放心不下府上和附近的兵营。
他也很想知道冈底军团shā • rén的目的,难道只是为了杀戮而杀戮吗?
他在客厅坐了一会,小灵抱着小强在他面前耍乐,他却高兴不起来。
他又去院子里走动了一圈,还是心情压抑。
他终于下定决心,走出了元帅府的大门。
然后手一抖,撒出气网,把府邸罩住。
然后,朝大军的驻地走去。
这一段路,已经有官兵戒严。
每隔十米,都有哨兵举着灯笼站哨。
这时,他听到后方传来了击打的闷响。
尽管声音轻微,但以他人气合一的修为,立刻判断出音源的方位。
他毫不犹豫,转身往那里飞去。
没飞多远,身后就传来惨叫!
该死!声东击西!
他飞回去,只见地上躺着两个哨兵,两个冈底军团的成员正对其他哨兵痛下杀手。
“住手!”
两人望了一眼毛翼飞,然后对视一眼,一齐升空。
依照毛翼飞的揣测,刚才的打击声一定是冈底军团尝试打破气网。
很显然,没有得逞。
否则,破网一定会产生爆响。
“留下!”毛翼飞双掌齐出,对准半空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