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两人又回到了靶场。
因为剩下的比赛在两周以后,射箭队众人身上的压力也小了许多。这才不到八点,场馆里基本上没人了。
方泽还在他的小医疗室里值班。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忙跑出来查看。
看见沈、宋二人去而复返,尤其是沈听舟手里又拿起了弓箭,他的脸一下就垮了:
还以为宋雨眠把人给劝住了呢,结果怎么这两人还回来了?是约会没地方去么,非得挑这个体育馆?
“你们怎么回来了啊?我这准备走人了。”
方泽试图用自己准备下班为借口将两人赶走。
要知道,钱赟跟射箭队众人再三强调,一切训练都必须在他或是康复医师在现场的情况下进行。为的就是防止有人意外受伤。
“别啊!我记得你不是想转专业么,在这复习多好,还安静。不比宿舍强多了?”
宋雨眠率先开口。
这话直接堵住了方泽的所有借口。被噎到说不上话的他只得向后退了一步,但却咬着牙压低声音质问:
“我说,你到底是哪一边的?沈听舟这疯子这么练下去,迟早先把自己练伤!”
宋雨眠没想那么多,只是看了眼已经开始做热身运动的沈听舟:
“他肯定比咱们更清楚自己身体的极限。他的目标可是站上奥运会,他不会允许自己在这前面倒下的。”
“再说,这除了他,不还有咱俩大活人么!要他训练太过火,我们两个还按不住他一个?”
说完这话,宋雨眠转身去了他们摄影社的小隔间,搬出来一套桌椅。
她说的“陪”,还真的只是字面意思上的作陪。
她就坐在沈听舟身后不远的地方,从书包里掏出刚从宿舍带出来的电脑,继续剪辑她的视频。
还有五天就要交作业了,她可得加快速度。
方泽看了眼很快进入状态的两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影子,觉得自己的存在是格外的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