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书送了他一脚以及涉及尺寸问题的侮辱性评价,但已经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心情。
男人在隔断嗷嗷乱叫,严子书把他扔在那儿,快步走了出来。
他录了视频作为正当防卫的证据,但留着这玩意儿在手机里简直晦气,思忖着不如走为上策。他简直怀疑傅金池找这种鬼地方,是为了报复自己这阵子总拒绝他。
DJ疯狂地摇头晃脑,舞池里许多面具人疯魔地蹦跳,他们伸展的肢体像抽搐的水草。
然而没到门口,有服务生从人群里挤过来拉住他,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艰难地传话:“你……严先生吗?……在……二楼包厢……号……”
严子书被混乱的环境搞得思维能力都迟缓,逃难似的上了楼。
不过那个包厢里没有人。
这里隔着玻璃能看到楼下,光线昏暗暧昧,但好在,大部分吵闹的噪音被隔绝在了外面。
若非如此,严子书可能真的烦躁得要发飙。
不是夜店常客真的受不了这样的精神污染。
严子书坐了一会儿,傅金池才推门进来:“不好意思,刚刚去处理了一点小事。”
他被服务生叫去处理那个嗷嗷着自己要被踢断了的彪形大汉。
对方有前科,没敢报警,作了会儿妖,已经滚回家了。
此时严子书方知,原来这什么假面酒吧也是属于这位的地盘。
“很意外吗?”傅金池坦陈,翘着二郎腿,“你别看这里低俗,其实还挺能挣钱的。”
严子书起身贴着玻璃,默默俯瞰下面的群魔乱舞。
他承认他进门时确实充满鄙夷的想法,但说到挣钱,那看起来完全又是另一种感觉了。
傅金池的后半句他是相信的。虽然不是本行本业,但前世他看过某个连锁酒吧公司的财报,不显山不露水,每年的利润十个亿起,说声闷声发大财并不为过。
严子书甚至想,傅金池有这种赚钱的本事,还当反派干什么?有好日子偏不过?
傅金池看他那个眼神,就知道他那心眼儿里又在算计什么怕不是还要暗暗估计一下自己的身家可高薪挖他跳槽吧他还不乐意。傅金池觉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