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聪敏不绝、是连皇帝都夸赞的皇城第一贵公子。
谢慈在他面前的小心思简直再明晰不过。
别说什么喜好了,谢慈连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打探不到,话题的主动权永远在沈玉书手中。
沈玉书很少同谢慈闲聊,更多的是聊起书籍经纶,语词诗赋。
谢慈是谁?皇城第一纨绔,他统共也没背完几本,经常是沈玉书会抛给他一句诗词接龙,谢慈伤脑筋的想,这般之下竟也能达成一种诡异的平衡感。
沈玉书确实许久不曾喝过甜汤了,他向来待自己严谨到近乎苛刻,但谢慈实在叫人难以设防。
对方看着他的眼中只有期盼与爱慕,小心翼翼的,甚至叫人时常生出细密的心疼感。
谢小侯爷合该是张扬跋扈、自在风流的潇洒公子哥才是。
沈玉书难得放松警惕,垂眼多抿了几口汤水。
大厅中气氛算是祥和,厅外却隐隐传来一阵侍从阻拦的声音:“萧小将军,奴先去禀报公子,请您止步。”
萧崇约莫是没理,青年将军的声音不怒自威,锋锐感如战场扫四合的利剑,他说:“本将军昨日便拜过请帖,今日缘何还需通报?”
侍从最后还是没拦住,萧崇大步走入大厅,意料之中的看到了谢慈,见谢小侯爷瞪大眼看过来,忍不住冷笑一声:“无怪拦我,原是沈郎君已有来客。怎的,本将还需要避嫌吗?”
沈玉书慢慢放下汤匙,接过寺人双手呈交的白绢,慢条斯理的擦拭了一下手指,黑如墨水的眼看着萧崇:“萧小将军性情依旧如此,太过急躁。”
他如此点评,语气竟是有几分熟悉的模样,谢慈水亮的黑眸来回轮转在两人之间,总觉得自己有点危机感了。
这两人该不会私底下有什么私情吧?
萧崇长腿迈开,走到谢慈身边坐下,随意便拿起谢慈手侧的茶杯抿了一口,他故意不看谢慈,反而对沈玉书道:“你这里的茶还挺甜。”
谢慈气的不行,只觉得这人实在碍眼讨嫌,但沈玉书就在面前,为了在心上人面前维持矜持公子的模样,他只好忍下。
沈玉书眼眸微暗,他的黑眼珠很大,眼中时常会给人一种雾气弥漫、深不可测的冷感,他的眼神落在萧崇握住的杯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