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睡了就睡了吧,就算真的出事的话也不过是道个歉认个错就能解决的事儿。
但是在动手之前,刀子可不敢跟他说。
第二天,刀子见自己的身侧已经没了人,还以为尤潜椋已经赶去了机场。
连牙都没有刷,眼角上还带着眼屎的刀子就骑着车出了门儿。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现在的尤潜椋正在依斐他们的房间里。
尤潜椋看着眼前的儿子,极少地在他的面前抽了烟。
“你对爹地说谎了对不对?”
四岁多的孩子,还没有学会要怎么样将慌说的足够像样。
“我不是只答应了爹地你一个人的……”
尤潜椋看着他,烟雾让他的面容有些模糊,“那我一定要知道呢?”
依斐皱着眉毛。
“那你会原谅爸爸吗?”
那双平静的眼睛里有了些晃动。
“会……”
依斐脸上露出了点儿惊愕。
现在还什么都没有说,他就已经说出了这个「会」字。
是相信他们从来都没有分手的理由吗?
哪怕可能关乎背叛,关乎出轨……
“现在可以说了吗?”
依斐攥着自己的衣角,像是不理解,又像是不相信。
在他仅有的履历里,存在着太多的空白。
“爹地,我可以相信你吗?”
“以后可能不行,但是现在可以。”
依斐像是还想要问什么,但是他知道的是现在尤潜椋所想要知道的是关于自己所知道的那些东西。
他又稍微犹豫了一会儿,便把自己看到的一字不拉的背了出来。
那些肉麻难看的字眼儿用他清晰而稚嫩的童音说出来的时候别扭而可笑。
“全部就是这些了……”
从一开始尤潜椋就只是听着,脸上的情绪不明。只是夹着烟的修长的手指微微垂着他没有注意到烟蒂已经飘落、辗转地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