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觉着沈公子这副身子太过羸弱,也便同意了。等到他散完步回来,他们便又告知他该用午膳。用完午膳,医馆这边便要求他们这些病人午睡。待他睡觉醒来,才开了电视,没一会儿,李护士便叩响了门扉,告诉他半个时辰到了,他应该休息了。
之后,便带着他去一个房间,接受所谓的心理诊疗。因为他每次晕倒都没有任何征兆,检查也未曾发现任何病变,因此大夫们便考虑会不会是由于他幼时遭遇过什么,导致他在精神上受到刺激后,身子便会出于保护自身的机智,进入应激反应,从而起到保护自己的作用。
据说,安排他去看心理诊疗,也是那位余姓医者的意思。
沈长思并非是原先的沈公子,心理诊疗自然是没有问题。只是每日下午的心理咨询仍是要去。
等他回到病房,没过多久,便告知他该用晚膳了。
一整日也就过去了。
今日上午李护士倒是未曾问他要不要去散步,可陪着他去做了CT跟心电图。
他这会儿才打开电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房门便被敲响。
莫要说不要花费太长时辰追剧,他近日根本就无甚功夫追剧!
…
“叩叩叩——
每日过了晌午便要小憩,是长思自太子时便有的习惯。
即便是金凉被俘,途中车马劳顿,他亦枕在青妩替他备的软枕上,照眠不误。更勿论在“养怡殿”幽禁的那十年。除了终日折腾院子里的那些花草跟阿元赠他的骨笛,多余的时间便只能用休憩来打发。
因此,在睡梦中听见叩门声,沈长思极为不悦。
他等了半晌,未曾听见小福子出声低叱来人,沈长思方慢半拍的响起,这里不是他的寝宫,这里甚至不是大恒。
沈长思睁开眼。入眼的仍然是那杏黄的墙纸,柔软的沙发。小福子不在,青妩亦不在这里,所有他熟悉的、厌恶的人都不在了。
这异世,只他一个异客。
沈长思坐起身,他的眉眼压着小憩被打扰的不悦,“进。”
随着来人推门的动作,一束粉色花束出现在沈长思的视线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