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将红绸丝带往树上抛绝非易事,他同阿元第一次的那一回,阿元以内力抛上去的。
他自己则是以轻功借力,顺利将红绸带给挂在了树梢。
沈公子这具身子,从未习过武,别说是以轻功借力,现在要他持剑耍一套剑法怕是都极为困难。
沈长思瞧见身旁的好几对小情侣,要么双方一个劲地在那里跳,要么便是女子骑在男子肩膀之上,将绸带终于挂上。
他既不想像是一只□□那般蹦跳个不停,他的身形较之女子自是要沉上许多,如今半点没有武艺在身的阿元应当无法轻松地将他骑于他的肩上。
沈长思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他站在原地,等着看余别恨是怎么做的。
“把你的红绸带给我。”
沈长思瞧着余别恨伸过来的那只手,“你要替我投掷?”
“嗯。我们两人一起。”
沈长思道:“我要是把我的给你,你岂不是就知道我在上头写了什么?”
余别恨还没回应,沈长思话锋一转,“我可以将我的给你,为了公平起见,你得先将你的予我瞧瞧。”
沈公子不会武功,他定然无法像上一回那样,待阿元将红绸带系上,他回头再瞧瞧去取下来看。
余别恨并没有要偷看沈长思所写内容的意思,倒是听出了长思很想要知道他到底许了什么心愿。
他的眼底染上几分笑意。余别恨也没故意吊着长思的胃口,很好说话地自己的红绸丝带他了。
沈长思眼露疑惑,怎的给的这般干脆?
上一回他可是好说歹说,阿元愣是半个字都没透露。以至他堂堂一未来储君,还得学那梁上君子,悄然去取了阿元所系的那一红绸丝带。
沈长思不知道的是,对于晏扶风而言,他对长思的爱慕,只不能宣之于口,甚至不能表露出分毫的秘密。
余别恨不一样。他是现代人,他没有像是晏扶风那样根深蒂固的君臣之礼,他跟长思之间,也没有横亘着不能跨越的身份上的差别。
他并不怕长思会洞悉他心底的秘密。
…
无论如何,余别恨既然把红绸丝带给他了,沈长思自是要看的。
“唯愿我和长思新婚快乐。余别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