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差咬咬牙:“可能别人确实跟她没仇怨,但她跟别人有仇怨啊。”
他此言一出,城堡大厅突然安静下来,顾愿顿住脚步、回过头似笑非笑看着他:“接着说?”
“这、这也不是我胡说八道,”邮差声音大了点,“我们都看得出来这姑娘跟男爵夫人的关系不清不白,她爱人死了,虽说死在N公爵和管家手里,但追根溯源的话,她们俩本来能瞒天过海……”
“结果我把男爵夫人送上了断头台,”顾愿点点头,“哦对,差点把她也送了上去。”
顾愿点点自己的下巴:“你的逻辑是,我惧怕她的报复,所以先杀为敬?”
邮差不吱声。
“‘未雨绸缪’,”顾愿又溜达了两步,“虽说有点鬼扯,但在现在的状况下,确实能加重我的嫌疑。”
“但是吧,”他想了下,“在下不才,推出凶手的两个关键信息点全靠神父点拨,那照这么说,神父也有嫌疑?”
随着顾愿的指控,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杭修途身上。
神父勾起浅浅笑意,很随意道:“您说笑了,未雨绸缪本就是‘欲加之罪’般的指控,再者,前面还有您这块挡箭牌,我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