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愿嗤笑了一声:“倘若‘担心’‘喜恶’之类情绪都能成为指控的理由,那神父先生,怕是您的嫌疑还得再扩大一点。”
“哦?”杭修途一挑眉。
顾愿继续不紧不慢地说:“我们这位下嫁的贵族小姐曾经多次在私下直接表达对您的厌恶,说您作为神职者,出现在这里就是对身份最大的亵渎,还总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
“想来在她心中您就是彻头彻尾心机深沉的伪善者——”
“所以呢?”杭修途脸上的微笑彻底淡下来,他“温和”地打断顾愿,“那又怎样?”
“我是说,”顾愿毫不畏缩,“只要那位夫人不蠢,您在她心中的威胁程度怕是并不亚于我。”
空气瞬间安静,两人隔空对峙,气氛前所未有的剑拔弩张。
最后还是荀勖出言缓和:“好了好了,我们说点有用的。你们两个手里没有半点实证,互泼脏水除了浪费时间还有什么意义?”
顾愿眉尖一挑,先收回视线:“抱歉,确实是我情绪化了。”
杭修途也展现了作为影帝“瞬间变脸”的天赋,再抬头时,他眼底的寒意瞬间消退,又是一副极具迷惑力的老好人样子:“怎么会,我也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