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提琴社践行着上一任社长流传下来的习惯,奉行民主原则。虽然荀念是社长,但很多事却需要和社员讨论,表决投票通过。
搞艺术的多有点同行相轻,恃才傲物。荀念之所以被选上成为小提琴独奏节目的演出者,只是因为他水平高,而不是因为他是社长。
现在却出现了水平更高的人,校长也因此把小提琴社的表演调到了演出名单的第一位。
银杏私立握着许多艺术类名校的保送名额,校内的兴趣社团也很多,社团之间明争暗斗,竞争格外激烈。
第一个演出的社团意味着最大的影响力和最专业的水平,含金量不言而喻,不仅说出去名号响亮,在招揽新生方面也更具有优势。
就算姜离忧不想来,他们为了这个第一个演出的顺序,跪着求也要把他求来。
在利益抉择面前,荀念被放弃了。他紧握双手,心中无比后悔起这个决定。
一定是姜家那对父母!嘴上说着最爱他,其实骨子里还是最疼爱自己亲生的孩子,肯定是私底下给姜离忧找了更出名的老师,花了更多的钱和心血,才让那个废物超过了他!
姜离忧却不知道荀念心中的懊恼,他刚离开教堂,就被人抓着肩膀推到了墙上。
池修雨把他堵在操场和教学楼之间的小路上,这里树木葱茏,人迹罕至。偶尔几个路过的人看见这边正发生矛盾,都忙不迭地避开了。
杜星星挡在姜离忧面前,凶凶地瞪着池修雨:“你想干什么?”
“小杜,帮我去买瓶水,可以吗?”姜离忧及时出声阻止。
池修雨表情实在不怎么好,他不想杜星星因为帮自己出头而惹上麻烦。
杜星星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最后叹气一声,愤然离去。
池修雨抓着他的肩膀,掌心底下传来的触感柔软无比。
像在揉什么毛茸茸的小动物,触感太软了,足以激起人心底无限的暴虐欲/望,池修雨不自觉越抓越用力。
“你弄疼我了,放手。”姜离忧低吟一声,浅浅蹙眉。
池修雨下意识力气稍松,却还是沉着脸:“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姜离忧拍开他的手,蹙着眉发问。
他记性不好,很多话说完就忘,池修雨冷不丁这么一问,他确实想不起来。
池修雨却觉得他是欲擒故纵,缓缓磨着后槽牙:“刚才在里面,你居然把我们的婚约拿去当赌注?”
“噢,那个啊。”姜离忧抚平肩头被揉皱的衣料,不以为然道,“不是挺好的吗,你被我缠着这么久也烦了吧。我突然想明白了,与其互相折磨,不如互相放过,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