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哥儿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想了想觉得程铎说得有理,低声应道:“那我到时候帮你搽。”
程铎却不依不饶:“背后的伤口弄好了,大腿上还有呢,我把裤子脱了?”
永哥儿倏地涨红了脸:“你……腿上的你自己弄!”
“我受伤了。”程铎理直气壮:“而且你让我这么虚弱的时候割自己的肉,你忍心吗?”
永哥儿确实不忍心,可是以他从小到大的教养来说,还没成亲就看一个汉子的身体,那也太羞耻了!
如果程铎受伤昏迷不醒他就不说什么了,可他现在清醒着!
“我,我不行……”
眼看永哥儿脸颊都要羞得冒烟了,程铎才忍笑喊停:“好了,好了,我自己来,不勉强你。”
其实程铎也不想让永哥儿看见这副虚弱的身体,在他心里大男人就该威武雄壮,万一永哥儿看多了,觉得他虚了怎么办?
永哥儿听他怎么说,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难免愧疚起来:“那你自己…行吗?”
是男人就没有不行的,为了证明自己很行,程铎撑着被他用来当拐杖的树枝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了水潭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
期间永哥儿想扶,还被他拒绝了。
因为处理过伤口,程铎这天晚上又吃了一肚子猪肉汤和泡面饼,就早早地躺下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突然听到水潭里传来撩水的动静,程铎看了眼火堆旁,发现永哥儿果然不在。
程铎躺着没动,只扬起声道:“夜晚水凉,别洗太久。”
那边的水声马上停了,过了一会儿,才听到永哥儿小声地回了一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