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意一掌落在空处后,空中落下散沙似的冰晶。手握成拳,又缓缓松开,君不意忍了忍方才收回了手,将被钟应挑起的衣领收拢,一丝不苟的整理衣襟,直到再度看不到领口一点皮肤。
他询问:“你到底在做什么?”
除了先前这一掌,君不意之后的表现可以说平淡,钟应也没从他眼中看出什么,但是钟应就是觉得君不意情绪不稳。
钟应:“我就是随便摸摸……”
君不意抬眸,眸光闪烁,多出几分凌厉的质问。
“你胸又不软又不大,还不能摸啊!”钟应下意识说道。
“放肆!”眸中质问转为被冒犯的些许怒火,如落在冰晶上的烟花火星,惊艳一瞬,却又转瞬扑灭。
君不意挥袖,转身踏入屋中。
钟应:“哎呀”
站在原地的钟应满脸惊讶,他颇为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
五指张开,又收拢,又张开,重复了好几次。他实在看不出自己的手有啥特殊的,可是先前钟应要揍君不意,君不意都没怎么生气,这次看的好像极为不愉?
卧槽……
钟应心想,难道君不意刚刚的反应,就是胖墩口中的害羞?害羞到极致后的愤怒?
难道君不意他真的是个姑娘?
钟应虽然一度被胖墩带歪,但是看到君不意这种反应,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儿懵。
他翻出储物袋,想要问胖墩这种情况怎么回事,该怎么办。
然而储物袋中只有今天收到的东西,根本没有胖墩的传音符,而他目前的修为又无法做到想传音给谁就传音给谁……
不管怎么说,先把君不意安抚下来,然后再找胖墩商量对策吧。
不然的话,钟应瞧了眼昏暗的天色,疑心自己要被赶出房间,睡雪地上。
他往墙壁挪了几步,挪到了窗棂外,向着里头瞧去,便见君不意已经恢复了从容平淡之态,就是周身气息比起先前的清冷,更多了几分沁凉。
屋里摆设,也有些变化。
在钟应跟胖墩两个人泡在水里,讨论“姑娘”这件关于“人生大事”的问题时,君不意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两排书架,一左一右的摆着,书架下放置着几个竹篓子。
白裳乌发的少年便抱着一大摞书籍,整整齐齐摆放在书架上,竹篓子里也放了几卷竹简和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