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玺咽了咽口水。
他伸出手按在了身后的门板上,好似凭借这个人动作能叫他感觉到几丝安全感,虞玺强打着精神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是谁,为什么深更半夜要来我的房间里,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贵重东西能叫你图谋——”
这句话他还没有说完,那面前的男人已然是干脆利落的摘下了自己的兜帽。
那男人面容沧桑,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好似是快速衰老了几百岁,脸上更是盘踞着股乌沉沉的邪气,他恨铁不成钢的看向面前的虞玺,加重了自己的声音反问道:
“玺儿。”
“你连为父也认不出来了吗?”
虞玺的话卡在了嗓子里。
他仔仔细细的把面前的男人打量了两遍。
虽说眼前的男人胡子拉碴,看起来可以说是委顿不堪,几乎是没有了他父亲那股器宇轩昂、发扬踔厉的精神气儿,但是从眉眼上来辨认的话,的确是完全相同。
这就是他的父亲。
虞玺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他完全无法想象面前这个男人竟然是他记忆中那个巍然屹立的龙主。
不过是几月的时间未见,虞玺就觉得自己的父亲已经变得相当的陌生了,也不知道他父亲身上到底是遭遇了什么的事情,竟然能把人给磋磨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