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本尊又何曾在意过所谓虚名?”轻轻捏住自家伴侣的指尖,霍止面无表情,“当年本尊提剑端掉魔尊老巢时,也没见你们跳出来说名声。”
“可白狐一族并未作恶……”
懒得再听对方继续狡辩,白衣道尊冷下声音:“你们放纵小辈欺负本尊道侣,这便是恶。”
一旁斜斜倚坐的狐尾青年笑得满眼甜蜜,端地是一副殃国殃民的妖精样。
穆水云忽地有些绝望。
若非还记得神兵霜息的威力,她甚至想破口大骂:什么清心寡欲?什么正道魁首?原来道修们崇敬的就是如此仗势欺人不讲道理的流氓!
然而这也是穆水云所能做到的极限,她清楚地知道,假如霍止当真出手,别说是等在山下的几个小辈,连带整个白狐一脉都要跟着陪葬。
幸而池回素来拎得很清,幼时受到同族欺凌的是原主江逾白,就算他熟知剧情,也没道理替对方选择原谅。
比起简单粗暴地剥皮抽筋一刀两断,他倒更愿意吊着穆水云,让自己的存在永远成为白狐一脉的悬顶之剑。
“穆族长这出戏演得可真难看,”似模似样地打了个哈欠,池回抬眼,明目张胆地晃了晃自己与男人交握的手,“尊上,我们走吧?”
——原主双亲资质一般早已作古,他对白狐一脉,真真是没有半点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