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一切的冉时,还会对这个曾经辜负情意,间接伤害过他的人有所回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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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时听了他问的这个问题,嘴角一直挂着笑容。
那个他在荧幕邂逅的少年,在他关注的四年里渐渐锋芒毕露。这样有天赋的人,他怎么可能不会动心。
世事蹉跎,再热烈的情感也会消失,再难忘的记忆也会弭散。他原也以为,那些阴暗的日子会消磨这些不切实际的爱意。
如今一切重新开始,他才发现,任光年不是漠视一切,任家不是冷酷无情。
自己也还会对唯一喜欢的人心动。
冉时早就和母亲坦白了性向。母亲也惊讶过,为什么一直懂事的儿子突然叛逆了一把,这是喜欢上了谁?
而二十多年来,他收到过不少告白,有个女孩不甘心地问:“我就想要一个月,一个星期,不,只要三天的喜欢,这样也不行吗?”
冉时没有回答原因,没有接受告白。
——因为这些问题没有他解,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昭然若揭的答案。
他已经把所有的痴迷和喜欢都给了一个人,又怎么能拿一腔空荡荡的情感,去辜负别人?
他嗓音还有些沙哑:“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说比较好——没有一句准确的话,能描述他对我产生的吸引力。”
任光年直直看着冉时,眸色深远。
“但我倒是有话想和他说。”
“——我会等他,等他愿意告诉我所有的事情。”
手腕被紧紧扣住,用力到颤抖的指尖覆在他的掌心上。
任光年声音低沉,蕴藏的情绪浓厚得化不开。
“我知道了。”
此时此景,冉时不免想起了一些深埋心底的往事,一时感慨。
他只喜欢过一个人,第一次鼓起勇气主动上前,连时间地点也没关注好,失败得一塌糊涂,该传递的心意也根本没说出口。
……不过任光年好像不记得他们初次的见面了。毕竟身处那种场合,换做是冉时,也不一定会记得发生了什么。
冉时忽然觉得腕口一阵发痒,不自觉摸了一下。
任光年瞥见一点异常,直接撩.开冉时的袖子查看,果不其然,光洁白皙的皮肤上如今一片烫红。
他语气严肃:“怎么过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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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时先前有所察觉,以为是沾到了飞尘,回来便洗了澡。不料过敏没好,反而愈发更厉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