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光年轻声道:“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而且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
冉时刚要开口,忽然打了个寒颤。时近一月,天气严寒,这处地方足够开阔,但风也吹得他脸颊有些刺疼。
任光年往冉时袖管里一探,握住了冰凉的手腕,裹在掌心用体温焐热。
冉时缩在宽大的外套里抖了抖,正要站起来,就结实地撞上身后凹凸不平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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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时平躺在床上,为任光年按揉的动作偷偷嘶了一口凉气。
他现在不怕黑了,但身处黑暗的时候,视觉还不太灵敏。刚才起身的时候,他一下子没看准方向,结结实实撞在鹅卵石铺的墙面上。
要不是厚外套缓冲了一下,他又要撞得一身淤青了。
冉时没觉得有什么,但任光年的脸色比他还阴沉,想来还是对他不断受伤的事有心理阴影。
冉时看任光年仍然蹙眉,语气轻松了一些:“去年在片场被钢丝抽了一道,只有你还惦记我的伤势。但是你的态度变得太快,一定要让我进房间……我当时真的不敢进啊。”
担忧看着他伤势的任光年,才算眉目舒展,顺着他的话接了一句:“是我那时有点冲动。”
何止是有点冲动,那明明是亿点冲动!
“说实话,那时候你有点吓人……我什么可能性都想过了,就是没想到你只是帮我揉开淤伤,其他什么也没做。”
任光年听完,重点有点偏:“你以为我那时会做什么?”
冉时掩饰性咳嗽一声:“没什么没什么!”
任光年挑高眉毛,冉时赶紧找了个枕头捂脸。
任光年捏他的耳垂,直到那处涨成红色:“我对你有那么凶吗?”
“——也不是凶,”冉时想退开,但被按住了腰没法动,只好纠结了一下词汇,回答他,“就是你让我进房的时候,像请我去鸿门宴。”
冉时是真觉得要出身未捷身先死,以为自己刚重生回五年前,找回了奋斗的目标,就要折在任光年身上了。
那时候,冉时没机会洗黑料,演技还在被群嘲,任光年要是真想害他,他开局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