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
穿着厚实冬衣的花匠,因为卖力干活,额头已经开始冒汗,脑袋上方蒸腾出一片热气。
孟云柯面无表情的走过去,给姚氏请安,“母亲。”
姚氏早就看到了他,只不过懒得搭理他,看着他身上只有一层单衣,连花匠都比他穿的暖,只感觉心中一阵快意。
蒋氏那个贱蹄子,抢在她前头生下了庶长子又怎么样?自己难产而亡,留个儿子还不是任她磋磨?
“什么事?我正在忙,有事待会儿再说吧。”她语气冷淡道。
孟云柯垂首,只能等在一旁。
姚氏可以不慈,但他却不能不敬,不敬的下场他已经领教过了。他拼命苦读,十八岁时考中二甲进士,却因为姚氏做戏,让他在众人面前顶撞了她一句,就给他扣上了不孝的帽子。要不是有人知道他家情况,替他说情,只怕他已经被剥夺功名。
但即便没有剥夺功名,他现在也没好到哪去。位列二甲,却至今还是个翰林院庶吉士,一直没有补缺。
终于,孟云柯被冻到身体没有知觉时,姚氏才不咸不淡的开口,“说吧,又有什么事?”
孟云柯哑着嗓子开口,“您之前答应的,我的冬衣昨日就应该送来,但到现在还没有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