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门,便是另一片截然不同的世界,里面的人肆意狂欢,而外面的人静默站在寥寥几颗星下,略显迷茫,除下隐约的海浪声和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安静的过分。
陶径寒慵懒地趴在栏杆上,纤细的手指提着一杯红酒,望着一片黑寂的穹顶,时而抿一口酒,不知在想些什么。
秋夜里的海风有些凉,好在她不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在优雅晚礼服外披了件外套,看上去略微有些怪异,却很温暖。
好像有人要过来,门把手有细微的响动,声音不大,但在这静谧的夜里格外突兀,陶径寒环顾了下这一亩三分地,稍稍有些犹豫。
会是谁?
要不要离开?
她是想找个地方清静一下,如果这个时候进来一个她并不相熟的人,一同待在这逼仄的空间。
那还是算了吧。
她可没有心情应付她们,明明不想笑,还要露出得体的微笑。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却不是想象中的陌生人,陶径寒瞬间愣在原地,才缓过来缓慢流淌的血液又僵在一块。
“……你怎么来了?”她眉头微蹙,嗓音微哑,语气中半拒绝半疑惑。
边岁桐早知她对她的忿怼,可还是不由心中一疼,咬了咬唇,迟疑一瞬,轻轻阖上了门:“看见你过来了,想看看你。”她轻声道。
陶径寒眨了眨眼,些许时间后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用了好大的力气将视线抽离:“我有什么好看的。”
说罢,便再次转过头,望向那静谧的夜空。
“我、我想你了。”边岁桐紧张地捏着手指,鼓足了勇气,好不容易说出了心里话。
“想我了?”陶径寒喃声重复一遍,太多次的自作多情让她不愿意多想,可是有时思绪总是不受控制。
她忍不住想,是想一个朋友?一个妹妹?还是一个暗恋者?
边岁桐紧咬着略有些冻僵的嘴唇,一个清晰的“嗯”字从喉间吐出。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裸背晚礼服,冷风毫不怜惜地打在她光洁漂亮的裸背上,又顺着衣料扫过身上的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