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累了,特别是心,但你得撑住,靠不住的男人在哪都不讨人喜欢。”
邵星束点点头,撑着窗沿站起身。
“我知道的,阿爷,别担心。”
看着邵星束走出门,往后院走去后,邵鹤就叹了口气。
邵星束睡觉前,给自己定了个闹钟,然后在手腕上戴了一只表,才抱着被子睡觉。
梦中邵星束再次来到祖地,这一次他先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手表,确定那只手表还在后,就放下心来。
上次因为时间差吃亏之后,邵星束就学习了暗示法,他会让自己的精神与□□同步,等到外边的闹钟响起,他也会随之醒来。
这块手表在邵星束的意识里,就与外界的时间同步,这样邵星束也就不用担心会再错过醒来的时间了。
今天的祖地有些不同,虽然邵星束站立的这边还是温暖的春日盛景,但另一边却隐约出现了雪山、冰原还有狂烈的风雪。
“你在伤心什么?连你的世界都结冰了。”
邵春渊的声音自邵星束头顶响起,邵星束抬起头,便见邵春渊穿着绣着牡丹的长衫,坐在开满桃花的树上,他笑着朝邵星束伸出手,邵星束便犹豫地把手搭在邵春渊手上,被这位先祖轻巧地拉到了树上。
“……我喜欢的人走了。”
按照邵星束的习惯,平常都会在人前说“没什么”。但如今他入的是自己的梦,自己的心,因此他的抵御也弱了,在邵春渊面前张口说出了心里话。
“啊,那一定不是你的错,”邵春渊摸摸邵星束的头发,“是意外吗?”
邵星束轻轻点头。
邵春渊便看向那远处的冰天雪地。
“昨日我看到那风雪降临,现在才知缘由。”
“很快就会好的,我……我很快就好了。”邵星束抿唇。
“可是你不哭出来,怎么会好呢?”
邵春渊抬起手,那远处的雪花就有一些落在了他的掌心上。只是这雪花并不寒冷,落在他手心的时候,就像一滴温热的泪。
邵春渊将这雪花给邵星束看。
“这边娇妍盛放,那边却行意阑珊。”
“那漫天的风雪……都是你未曾哭出的眼泪呀。”
那滴温热的泪珠自邵春渊的手心落在邵星束的脸颊,泪水自邵星束脸颊滑落,随后越来越多的眼泪滑落邵星束的嘴角,脖颈,最后落到了地面。
邵星束哭泣是不出声的,只是睁着眼,让那泪水不停落下,就像灰沉沉的天幕上永不停止的雨幕。
邵春渊没有再出声,也未抬手将他揽入怀中安慰。只静静坐在一边,树下几只仓鼠担忧地看着邵星束,刚要出声就看到邵春渊举起食指按在唇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