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壶扶着卷耳回了卧房,便被来来往往的人吓得不知所措。
这得是伤的多重?
卷耳压下心底那丝异样,眉间轻蹙,抬脚径直进了卧房。
床上的人脸色苍白,阖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卷耳侧头问鸣金,“怎么回事儿?”
“司主今日回府的路上,不慎遭了歹人暗箭,司主中了一剑,差一点就伤了心脉。”
鸣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像是焦急不安。
卷耳目光在他虎口茧子上停了片刻,神态自若地移开目光。
大夫给奚鹤卿换好了药,卷耳叫住他,“劳烦您了,请问司主怎么样?”
老者把药方递给鸣金,擦了擦头上的汗,庆幸道:“差一点,只差一点。”
若再进心脏一寸,后果不堪设想。
大夫比划着手,“这边留人伺候着,夜间看看情况再说。”
卷耳敛眉颔首,“有劳您了。鸣金,你送大夫出去吧。”
鸣金看了眼床上的奚鹤卿,刚要张口,边听卷耳道:“这里我来照顾。”
“是。”
“兰壶,你去打盆温水来。”卷耳把怀里的猫递给她。
兰壶接过来,小声道:“是。”
屋子里的人都出去,等到四周无人,卷耳缓步走上脚踏,在奚鹤卿身边坐下。
今日她听闻,过几天太子要举行秋狩,连身体不好的皇帝也会到场。
奚鹤卿这一伤,自然是去不了了。
他额上沾着汗,卷耳伸手摸了摸。
有些烫。
他上身未着衣裳,剑伤从锁骨划到肋间,深可见骨。
离心脏之差一寸。
卷耳眸光微动。
这一剑,手法倒是好。
过了会儿,兰壶进屋,把手里的铜盆放下,小声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