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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追身体不好,与卷耳说了会儿话便用光了攒了一天的精力,待他仓促睡下后,卷耳才推开房门,脚步很轻的来到后院。
严家不大,只有两间泥石堆砌的小屋,后院东边的空地栽着些蔬果,依着墙壁底下起了锅灶,如今正冒着袅袅的炊烟。
卷耳会的不多,她不好多用术法,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竟然是熬汤的艺技了。
灶台下是燃的正旺的枯枝,暖意扑在两人身上,严婆婆佝偻着腰,看着卷耳利索娴熟的动作颇为开心,“孟姑娘这汤熬的真好。”
熬汤的活她做的利索,一看曾经便是做过许多次的,能吃苦的姑娘心地善良,也能更好的照顾小追。
方才卷耳自称姓孟,严婆婆便如此称呼她。
卷耳把汤撑出来,闻言弯唇,“您喜欢,我便天天给您做。”
老语有话,看碟下菜,夸一个人必须要夸在点子上。
孟婆最喜欢听的话,不是别人夸她术法多么高超,而是别人夸她的汤做的好。
卷耳心下也有些满意自己的手艺,这孟婆汤加上几许葱花小菜,味道竟然意外的可口许多。
她样子虽艳丽,但性格却算温和,严婆婆没接过卷耳手里的汤,只是慈和道:“去把这碗给小追送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