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说明什么呢?
说明愤怒这种情绪,是可以管理的,不要把它视作洪水猛兽,要用安全合理的方式去发泄它。
比如作弄那两个点,这种发泄的方式就很健康、很文明。
这两个点要是在别人身上,我这就叫耍流氓,一点儿也不文明,拖了精神建设的后腿。
但这两个点不幸地生长在李藏风这张平面上。
那我认为适当的作弄和挑衅,就是很恰当的。
毕竟李藏风喜欢拿他那些大道理刺我。
他每次刺我,都会让我觉得胸口钝痛,心里那些湮灭了的情绪一点一滴反复穿刺,我不想记起来的东西都被逼着记起来。
那我让他的胸口痛一痛,我认为也是很适当的。
不过作弄完以后,我忽然又想起了一点。
七哥生前是个体面人,那他死前也应该保持一定的体面。
方即云,放飞需适度,逼格偶尔也得领先一下智商,你不能太丢他的面儿啊。
好吧,我不作弄李藏风了。
我转过头,我看见李藏风低头盯着他自己的胸口,就好像那儿忽然之间开出了两朵花似的。
他胸口的情况要是具体描述,在晋江是可以进小黑屋的。
我只能咳嗽一声道:“方才……是我过于急躁了。”
这个话就透着一种很熟悉的欠揍感,似乎某人刚才说过。
李藏风这时就慢慢抬起头来,我感觉他的五官似乎是有一点点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