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连串话砸下来,梁挽先是惊楞,随即把笑容放了下来,笑声从小到大,渐渐低沉,好似捶打在了我的心口。
“也许我是该早些告诉你的。”
我道:“我能想到的事儿,你肯定也能想到。”
梁挽道:“想到这些事儿不出奇,但是在我说完之后,下一瞬就能想到,这就值得注意了。”
我问:“所以你把这秘密告诉我,既是与我分享,也是看我的反应。”
梁挽低低一笑道:“你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还快很多。”
我摆了一副大佬的笑:“所以我想你可以告诉我更多细节。”
梁挽点了点头,把眼泪一擦,好像刚刚哭的不是他,流的不是象征尊严的泪,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生理液体。他这个人的情绪似乎可收可放,想哭的时候就哭的自然,不想哭的时候就红着眼微笑。这种古怪而豁达的表现让我看了他许久,我认为这是我可以学习的地方。
“我之所以被误认为是凶手,是因为在凶案发生的附近,有个人看见我进入了唐摇的宅子。”
“那个人是谁?”
“他叫崔虚之,人称‘虚道士’,使的一手‘虚则实之’剑法,他也是唐摇的朋友。事发之后,是他向公府衙门提供了证词,说我是最后一个见到唐摇的人。”
“只有他的供词就可以定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