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殿柱,一鼎朴素的摆放在梨花桌面上,若有若无的沉香从鼎内飘出,扩散在曾经摆有精致物件法器的地方。
正殿一开始并不是这样,虽不至于雍容华贵,也不可能如此简单,殿中还是有些东西的,但早两年被推翻了。
这一届宗主南泽并不喜欢这些精细的东西,常常咬牙切齿地盯着,盯久了。
某天,这些东西就全不见了。
若不是顾着来客时,要几分面子,他能让正殿秃顶,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朗月杯酒,流星作伴。
云诩背负一身寒气进来时,他正端坐在太师椅上,面容疲倦,半瞌着眼,披了件深松纹大氅。
“拜见宗主。”云诩行礼。
“坐吧。”南泽睁眼,抬起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坐就不必了,我新收了个弟子,还放一旁晾着,想尽快解决问题回去。”云诩道,“不知大师兄,找我有什么事?”
南泽跟云诩是同辈,乃上一任宗主亲传大弟子,按正常情况来讲,这个宗主之位至少要上百年过后才该他,而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