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师尊逝世,他也不会被逼无奈,硬着头皮坐上来。
“子皈师弟,我听说你收了个跟你师尊同名同姓的亲传弟子?”
云诩道:“是。”
南泽深深看着他,想通过他这层皮囊看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然而,他实在没看出什么。
这张皮囊浇了铁水,压根没办法看透。
“子皈师弟,你可是……是不是觉得你师尊没死?他……是你师尊?”正殿光线全靠一盏雁足灯支持,微弱的光线打在青年侧脸,温柔不足,凌厉有余,刀割般残暴。
他已不再是当年的少年,整个人像一柄拉到极致的弓,双手侧垂身侧,面上表情看似毫无变化,拳头已经握紧。
隐藏在衣袖中的手,青筋暴起,修长的手指指节也因为太用力而发白。
岁月把他的赤诚褫夺,痛苦压在弓弦上,只需谁轻轻一扯,弓箭便会脱弦而出,带起***的烈火,刺破黑暗苍穹。
云诩垂着眸,纤细浓密的睫毛抖了又抖,半响,才说:“我不知道,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