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裴不动声色,打开相机也怼着那块石头拍了一张。
点开一看,石头灰扑扑,色彩没跳舞,只阳光很好,照得地上灰尘十分明亮。
......
面无表情地收起手机,宋君裴偷瞧了下栖栖侧脸,盯了一会儿又别开脸。
等拍完宫殿内,四人拾级而下,来到藏地宫殿外的大广场。
刚到广场,就看见一个阿嬷推着小车走来。
车上有块白板,用藏字和汉字各写了一遍:牦牛酸牛奶冰棍。
冰棍没有包装纸,买了就得赶紧吃完。
沈关观买了四支分好,大家便一边吃着酸奶冰棍,一边走回车内。
今天玩得十分尽兴,晚上吃完饭,萨热将视频给每人都发了份。
一夜好梦。
*
十几天的时间,晃悠悠得像情人错的落花,飘乎乎就过去了。
在离开藏地的前天中午,天空东侧乌云翻涌,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下起暴雨来。
左右无事,就都搬出房间板凳,一起坐在堂屋里,看院子里的格桑花和月季在风雨里左摇右晃、四处倒伏。
......
静静地看着。
过了段时间,沈关观忽地站起来:“萨热哥,有酒喝吗?”
“啊?”萨热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沈关观。
“酒!藏地的特色酒青稞酒!”
沈关观握住萨热的肩头晃晃,接着抽出一只手臂甩向身后,他身后正是暴雨冲刷着的院子。
指着那些花,沈关观情绪高昂:“嘿,这么好的时候,不喝酒是不是太浪费了!”
东阿木大叔掀开门帘从房间走出,听见沈关观这话,哈哈大笑:“你小子喝过酒吗?知道啥呀,还好酒配好时候?哈哈哈。”
萨热无奈地飞了东阿木大叔一眼,转头很迟疑:“高原氧气少,外地人喝酒的话,大脑供血不足肯定是要晕的。你们不是明天中午走嘛?要是到时候醒不来怎么办?”
“这怕什么?”沈关观又坐下来,眉眼恣肆:“醒不来就尽情地睡!机票再定不就行了。”
栖栖本想劝下哥哥,看到沈关观神采飞扬的模样忽不说话,只抿起嘴角笑。
双手撑着下颌,脑袋放空看花,偶或回神,能听到沈关观又求又请和萨热顾虑重重的对话。
雨珠砸在地上,溅落的水花弄湿裤脚,栖栖低眼时瞧见,手指拨着湿漉漉的裤脚,自娱自乐得十分娴熟惬意。
“好耶!”
沈关观欢呼一声,结束辩论。
萨热笑着摇摇头,拿这位难缠的客人很没有办法。
“小客人,你要不要喝点?”
栖栖抬眼思考一会儿,还是委婉地拒却了:“谢谢了萨热哥,我有点不敢喝酒。”
话音没掉地上呢,沈关观插来一嘴:“栖栖你要是想喝的话也没有关系,不要喝醉就行。”
栖栖忖了忖,终于答应:“谢谢萨热哥,那一点点?”
萨热笑起来,将拇指和食指捏起来比了比:“那就一点点。”
栖栖想起这是她之前要孜然时的动作,不由笑出声:“嗯呢。”
东阿木大叔将桌子摆好,沈关观拉拽着宋君裴的衣角,非要他这个大少爷也跟着一起帮忙布置。
午时大家沉浸于观雨,竟都忘记吃饭。
东阿木大叔进厨房前调笑:“你们这些小年轻就喜欢不规律作息,我在房里憋着气,还等着你们来喊我做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