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月也没有再追问，他的迟疑算是给了她回答。
虽然一开始她就做过了会被拒绝的准备，但当拒绝的态度真的出现时，她还是觉得……
被拒绝的滋味儿，真不好受。
也是第一次，她从心底里产生一抹迟疑——
这不像打仗，可以有你来我往的拉扯，也可以有单方面的进攻。
现在她面对的是一个人，而人心难猜，未必会完全按着她的设想去走。
只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平衡。
想当初苏朔遇上孟氏，三天就定了情。
苏朗的效率更高，看上人家新妇子，直接就抢了亲！
她以前总觉得，这些事情只要心里想，就能手到擒来，然而到了祁沅这里，却总是进展艰难。
要不就……算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祁沅太难搞，换目标不如趁早。
但凡是打定了主意，苏小将军就不会拖泥带水，只是最后还是满怀不舍的深深看了一眼屏风后的那道身影，算作对这一场无疾而终的风月的告别。
“夜深露重，”她起身，并没有去拿那两罐药膏，“公子早些休息吧。”
说着，她便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在绕过屏风，经过还呆站在里面的人身边时，忽然听到他问，“若姑娘来了，却找不见人，会如何？”
苏令月的脚步一顿。
眨眨眼，回味了一番她上一刻刚刚听到的话。
有转机？
笑容和她脱口而出的回答，先于她的大脑给出了反应，“有缘人就算在天边也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