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云感激的要跪下给她磕头,她拔腿跑了。
沈清烟回院子后,雪茗告诉她,那住在她姨娘院子里的胡姨娘前儿个人没了。
“那胡姨娘据说死的忒惨,叫了半宿的老爷,也没见老爷去看过她,老爷嫌那院子晦气,让把院子给锁了。”
至于胡姨娘,也落得和她姨娘一样的下场,被草席裹尸扔出了城郊。
沈清烟没有高兴半分,只感到浑身发冷,枯坐在床头,问雪茗,“如果不是我父亲,别人家的妾也这么惨吗?”
雪茗说不上来,她见识短,谁家老爷后院里的妾过的什么生活,她实在想不到,但她也说,“国公爷后院里的林姨娘不是过的舒服自在?”
沈清烟又闷闷不乐起来,“那林姨娘又不是好人。”
桌上放着漉梨浆,雪茗端给她吃,笑道,“少爷别想这些了,您今早走时,小公爷让小的问您想在府里住多长时间门,他约莫是舍不得您呢。”
沈清烟吃着漉梨浆,没好气道,“他才不会舍不得我,他巴不得我离开静水居,好让他跟徐世子双宿双飞。”
雪茗抽了抽唇角,干笑几声,服侍她吃完,又给她打扇子,她就坐在榻上把玩磨喝乐,磨喝乐是顾明渊给她买的,买了一对儿,一个女娃娃,一个男娃娃,唯妙唯俏的,她可喜欢了,现在玩却没什么劲
头,片刻就让雪茗给她收起来,她在榻上睡午觉也睡不着,坐起来出门转悠。
在院里就听几个小厮嚼舌根,直说沈浔跟老太太不知因何事起了争执,不愿在家中念书,老太太没法儿,就把他送去了国子监里。
那国子监是京中一些士族子弟混日子的地方,也有正经念书的学生,只是太少了,在里面儿容易染上陋习。
沈清烟难免唏嘘,这离秋闱也没多少天了,沈浔竟然还跑去国子监,也不知他怎么想的。
她转悠了会儿,又往回走,恰见沈泽在门口等着,沈清烟看见他就拉下来脸,想装看不见他。
结果被沈泽一把拉住,“六弟,可巧你回来了,小公爷那边儿对顾二爷是什么想法?”
沈清烟抢回袖子道,“表兄都在家待着了,他能有什么想法?”
沈泽跺了下脚,“那顾二爷原跟我说,这考题是他从相熟的人手里得来,不会有问题,有他担着,你三叔不会有事,现在若小公爷不管顾二爷,你三叔岂不是要没命了?”
沈清烟呛他,“那能怪得了谁,不都是三叔自己作的?”
刚巧扫墨从院里出来,沈泽一见他就缩回手,沈清烟直哼声,快步进了院子,大声说,“把院门关上!”
沈泽阴狠的瞪着那院门,好一个见死不救的老六,别犯在他手里,否则他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
沈清烟在永康伯府住了有十多天,期间门顾明渊派人来接她好几次,都被她拒了。
转眼到了七月,倒有件喜事儿,原来她大表哥威远侯世子陆恒要娶媳妇儿,递了请柬来府里,婚事定在七月二十号,她跟着沈宿一起去了威远侯府,下车就见顾明渊在门口站着,正和她大表哥说着话。
沈宿带她过来给顾明渊行了礼,再赔笑了两句,再随着大表哥一起进府里。
沈清烟原本想跟着沈宿坐席,但过了前堂后,顾明渊忽然冲她冷着脸道,“你跟我来。”
沈清烟不想和他去,急着跟沈宿,却被沈宿一顿呵斥,“小公爷找你还不赶紧跟上,磨蹭什么?没个德行!”
周围都有人,她被呵斥了后就感觉到有些人看过来,她只能不情不愿的随着顾明渊转过外院,两人走远了,到一处无人的亭子,沈清烟还忿忿着,“你叫我来这里做什么?要是没事儿,我就走了。”
她
刚一退步,顾明渊突伸手环到她腰间门,将人抓到怀里,垂首亲住她,辗转缠绵,恨不能将她摁进血肉里,待听到她泣出声,他捧起她的脸板正声问,“气的是我?还是徐远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