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弘洗完脸,拿着滚眼睛说:“父子情深,抱头痛哭,不行吗?”
谁跟你抱头痛哭,没的丢人!
然而一看这人模样,帝王的心又软了,便没反驳:“你给朕争气一点,贺惜朝既然断的干净,你也该如此,别眼巴巴地再贴上去,娶妻生子方为正道,两个大好男儿何必行次悖逆之道?”
这也算苦口婆心了,不过萧弘没应,把鸡蛋往嘴巴里一塞,三两口吃完,“儿臣告退了。”
“去吧。”
见着这人大步离去,一口郁气从天乾帝的嘴里沉沉地吐出去。
帝王的目光瞥向一边:“嘴巴闭严了,此事谁敢传出去,杖毙。”
“是,奴才省的。”
太子府内,萧弘寝殿之旁的另一个房间,属于贺惜朝的东西已经被收起来。
听着常公公的禀告,萧弘沉默了一会儿便道:“便依着他吧。”
有些事,既然决定了,便需做得彻底。
第二日,贺府。
迎来了一个久违的友人。
谢三摇着纸扇,带着小厮,走了进来。
这位鸿胪寺少卿终于从西域回来了。
“小师叔,你真是厉害啊,贺家说离开就离开,魏国公府说不要就不要,我回来一听祖父说起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谢三一边看着这三进的院子,瞧着格局,看着像模像样。
“不过是为了一份自在,不想受人桎梏罢了。”贺惜朝淡笑道。
想要自在,就失去了庇护,今后只得靠自己,单这份魄力便无人能及。
谢三心生敬佩,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堪称大齐第一人,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且一般人还学不来。
“对,心想事成,先恭喜一下,顺便问一句,好玩吗?”贺惜朝给谢三沏了杯茶,问道。
“好玩,太好玩了,还刺激呢。”谢三呷了一口茶,顿时感慨万千,“总算是活着回来了。”
这没去过,作天作地死活要走一趟,等出了门才知道后悔两字怎么写了。
后世旅游还有飞机高铁汽车,一日达,玩个几日都嫌累。
这儿就是走路,骑马,坐马车,哦,后面还有骆驼,毛驴,一走几个月,方到达目的地,想想都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