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都是抗拒的,“我不洗,一身破衣服有什么好洗的!你要洗自己洗去!”
洗个衣服这么抗拒?难道他矫正过头了?陆志城的念头闪过瞬间,脑中一闪,他瞬间了然。
“那我洗?”
宋明宝浑身的此都竖起来了,结果那人碰都没碰她的刺,躲开了。
话音一落,陆志城踏进里屋。
宋明宝躲着他后退。
两秒后,她瞪大了眼睛张嘴喊,“你拿我衣服干啥?”
陆志城坦坦荡荡,“你不是不洗?”
“谁,谁说我不洗了?!”宋明宝跟拿了她命似的,使劲拽回她的衣服。
得,拽了两下没拽动。
“你松开!”宋明宝吼他。
陆志城站在那,如柱子般一动不动。
“谁的破衣服?”
“你的!”一生气,胆子就容易大,“就你身上穿的,不是破衣服是什么?!我家抹布都比你衣服好!”
她是夸张了,宋明宝家里也有破衣服,缝缝补补的,冬天穿里面的基本都补过,只不过最近两年,到了要相看的年龄了,她外穿的衣服得体起来。
人一吵起架来,就是为了要赢,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
她的话就好像一排利箭,若陆志城是个计较的,早自卑无形的。
陆志城唇角的弧度收拢,漫不经心的表情消失,眸光渐渐平静而幽暗。
她的脾性处于一条线内,中间有一个界线,往左走一些,便是收敛,还有救;往右走,就是放肆,狠狠地伤了别人,一并可能连道德也丢弃了。以伤害别人来得到赢的可能。
现在她就踩在那条界线的左边,但她已经试探着往右走了,慢吞吞地伸出自己的触角,试图推翻中间的界线。
怎么办?那就把界线右边的坎了!或者竖起高高的界线,让她迈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