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靳言带笑嘟囔了一句,推开这只手。“痒!”
往颜广德怀中又蹭了蹭。
颜广德放下手,把人搂得更紧一些。然后垂下眼皮。
从靳言耳垂处传来的电流声,与以前他给试验体一号所配置的频率高度相似。更确切地说,是在基于试验体一号的频率上,又刻意进行了细节改造。那其间隐藏的方程式解法,令他触目惊心。
更可怖的是,他刚才试图往那里输入能量的时候,居然从靳言体内也传来了微弱的反应。
……不知道当初研制出靳言的,究竟是谁?
颜广德转头看向舷窗外,夜色中那一轮皎洁不染纤羽的明月,很圆满。
心里很空,又像是很满足。
就像这一轮月,看似触手可即,实则遥遥地挂在天外。就连那光与热,也是反射自另一颗恒星。
第40章第四次读档5
靳家书房内,靳家家主拍着桌子怒不可遏。
“你是靳家的嫡长子!将来整个靳家需要交到你手里的!可是你看看,你今天做下的叫什么事?!”
靳宁海端坐在下方宽大的红木椅子内,十指交叉架在膝盖上,眼皮低垂,淡淡地道,“父亲,这个祸根不除,迟早会给咱靳家脸上抹黑。”
“你懂个屁!”
靳家家主难得爆了个粗口。养尊处优多年,这样的七情上脸还是头一回见。
“那个贱种,”靳宁海微微冷笑。“父亲,你把他看得太重了!”
啪一声!
靳家家主抬手,重重地拍在宽大的书桌上。他喘着粗气,脸胀的通红。“这件事情到此结束,不允许你再插手!”
靳宁海沉默片刻,随即放下手,站起来,掸了掸笔挺的黑色西装外套。然后走到书桌旁,双手撑在桌面上,抬起眼皮,看向这位手握重权的瘦小老头。
“当初母亲曾进了医院,”靳宁海语带嘲讽,注视付自己名义上与血缘上的父亲。“一次割.腕,两次吞药。”
靳家家主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没有接话。
“最后一次母亲以官位相逼,您终于答应不再频繁地去罗马,与那个女人分开。”
靳宁海讽刺地勾起上唇。“您就这么着迷?迷那个女人,迷到连她生下的那个贱种,您如今都要护着?”
“放肆!”靳家家主终于憋出两个字,一双眼睛红的像是充血。
在人前一向稳重的靳家大公子靳宁海目光深深地看着靳家家主。半晌,似是觉得后者这副怒容十分可笑,他突然张开嘴,呵呵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