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长而久地沉默,呼吸急促,最后索性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
像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又像是仅仅过了十秒钟,靳言的声音终于传入他耳边。
很空洞,像是回荡在空洞的山谷内。又像是穿越了一个个荒漠的星球,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他的耳蜗。
“颜——!”
这声呼喊声带颤抖,颜广德抖了一下,不自觉地转过身。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拳头。
一个惨白的拳头,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样式简单的什么刻纹都没有的白金戒指。
戒指是靳言买的。为了哄颜广德戴上另一枚,靳言在床上使劲了浑身解数,可是颜广德最终也没如他的愿。那时候的颜广德,习惯将一切都分门归类。在那段不清不楚的纠缠里,从头到尾,失控的只有靳言。
那一天,靳言戴着一个人的定情戒指,恶狠狠地揍了颜广德一拳。
血迹沿着嘴角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