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鹤隐:“这是要吃的东西,不能伸手去碰,知道吗?”
小亚兽人们齐刷刷点头。
任鹤隐笑了笑,吃了一碗肉汤,洗干净手,特地烧了一大罐开水出来,放入盐后倒入木盆中,背上背筐,端着去芽山洞里。
溪腿断了,现在还在愈合期,不能乱动,便一直维持着兽型的状态。
他病恹恹趴在床上,冰蓝色的眼里没什么光彩。
看到任鹤隐进来,他抬起头,朝任鹤隐“呜”了一声。
芽忙过来接任鹤隐手里的水盆,任鹤隐道:“放在外面就行。溪头上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我今天过来给他拆线。”
芽立刻紧张起来,“要等临回来再说吗?”
“不用,小事,不用紧张。”
任鹤隐的淡定感染了他们父子两,他们渐渐平静下来。
任鹤隐将背筐放下来,从里面拿出石板跟石头,现场砸了些蓟草糊糊跟艾草糊糊,抬头对溪道:“拆完线上完药,伤口很快就好了。”
溪眼睛微亮。
“芽,把溪抱出去吧,山洞里有点暗,看不太清楚。”
今天也出了太阳,外面亮堂堂,如果光是考虑光线的话,他们最好将溪抱到下面去,在太阳底下为他拆线。
任鹤隐顾忌着溪跟芽的心情,不想大家围过来看,便折中了一下,在山洞外面拆。
刚刚他消毒过自己的指甲,现在不用再怎么消毒。
他将溪从芽怀里接过来,摸了摸他的脊背,又揉了揉他的肚皮,让他放松放松。
溪乖乖趴在他怀里。
任鹤隐见他头顶上伤口附近的毛又长出来了,混合着药草,有些黏糊糊,干脆再帮他剃了一遍。
溪的伤口愈合得挺好,现在全都结了痂,除了上面狰狞的藤蔓还显示出他受过很重的伤之外,基本上已经看不到别的什么。
任鹤隐舀水洗干净了伤口附近,将他递还给芽,提醒一声,“抱稳,溪不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