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着的人闻言眼睫轻.颤,手指微微蜷起,骆华卿敏锐地察觉了这一细节,却看破不说破,沉默着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间。
“你可真是个笨蛋啊,轻鸿。”
雪白的指尖停留在陈茗的脸侧,似乎想要温柔摩挲,却又在即将触及的一刻生生缩回。
不是不愿不想,只是不敢不能。
轻柔的叹息溢出唇角,白锦漫微微垂下头,一瞬不眨地望着陈茗的睡颜,蓦然有些自嘲地笑了: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你总是不愿亏欠我半分。朝夕相伴的感情,你以殉剑作为回报;病势积重难返,你又不惜剥离魂魄归还。”
“我每每想要走近你一些,你总会把我推开……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够,做的不好,穷尽一切也无法换得你的目光?”
他的咳疾本身就只是先天不足的症状,如今随着魂魄归位,已经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可此刻泛起的心痛如此强烈,他闷闷咳了几声,就呛出一口心血,鲜艳淋漓的色泽染透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