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回过神来,长年累月混迹风月场所里的经验有了用武之地,开始花言巧语不间断,和之前在许家门口骂骂咧咧的样子判若两人。
酒中客本意是想“嫁”过去,到纨绔家里,把那一家不着调的都一并收拾掉,叫他们再不敢胡作非为,故而对纨绔的各种誓言只当笑话听,听完了啜了口杯中酒,笑了。
“好啊。都行。”
纨绔得他点头同意,大喜过望,和战战兢兢的许老爷商定了个日子,就屁颠屁颠就走了。
走之前还再三叮嘱酒中客:“出嫁那天你可要穿漂亮些!戴红盖头!”
他恋恋不舍:“我可真喜欢你!”
酒中客笑眯眯地应好,眼底却泛起鄙夷。
纨绔这喜欢,也太廉价了些,连个正妻之位也给不得,纳个小妾,一顶小桥子悄悄接过去的事,也有脸面说得这般郑重其事。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纨绔离开,心说等你洞房花烛夜,掀了老子的盖头,怕不是要吓得从此雄风不振。
纨绔这一走,许家门前终于恢复了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