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挫败地又叹了口气,心说这小狐狸大概生来就是为了克他的。
打不得也骂不得,这小狐狸眼泪还没掉下来呢,他的心就开始一抽一抽的。
他温柔地摸了摸谢清霁的发顶,又充满安抚意味地抚过他背脊,一下又一下。
“我也害怕你会离开,我也会伤心绝望。”
“所以你护了我那么久,也让我护一护你,好吗?”
“我眼睁睁看着你离开了两次,我不想再看见第三次了。”
见谢清霁眸底闪过惊惶,似乎要说话,司暮微微摇头,指腹轻轻摁住他的唇,不让他说话,只温声道:“如果你还是不能理解,那你干脆现在就先把我的命拿走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一晚上请假不更啦,周二晚更,差不多这周内正文结束(挨个摸摸大家的秃脑袋),日常放番外。自大梵天旧址里说开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了明显的变化。
在那之前,司暮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谢清霁身上,离开大梵天后,他却开始有意识地疏远谢清霁。
这种疏远不是表面行为上的疏远。
他仍住在主峰,日常来往一切如旧,也继续用心地替谢清霁打点吃食,无一不精,有时候钟子彦来请教,他也神色如常,有闲心就指点几句。
可谢清霁莫名就觉得司暮离自己越来越远,就连睡前的一句“晚安好梦”,都仿佛成了例行公事。
温和有礼地说完,便也就算说完了。
谢清霁独自失落,又不知所措,在处理天道一事之余,忍不住频频分神,去揣测司暮的心思。
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连偶尔来禀告事情的明溱都察觉出不对来。
不过明溱倒没想到太多,只以为风止君是因天道一事太过操劳心神不定,他劝了几句宽心,便接着禀报了飘渺宗的近期状况和各种安排。
谢清霁挑着几个点回复了,便又开始沉默。
明溱还想说什么,眼角忽然瞥见半开的窗外,司暮君飘飘然路过的背影,顿时有点牙疼:“司暮君这是怎么了?我听说他白日里都是在主峰的?”
听六峰长老说,这段时间他有事情要找司暮君,都得往主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