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记你一功,你先下去吧!”子楚站在廊下,看向赵怀,盯着赵怀半晌,一句话都没有说。
院中气氛沉闷,赵怀抬头想说些什么,却瞬间被两边站着的将士以及子楚那威严的眼神镇的说不出话来。
半晌后,子楚总算开口,热气在冰天雪地间形成一道白练:“赵怀,你是何人的子嗣啊?”
赵怀嘴巴嗫嚅着,一旁将士见状拔出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华……华陵君!”赵怀吓坏了,连忙说。
“华陵君,不认识,料想也不过一庸人。”
子楚摇摇头,他知道华陵这个地方,不过现在的华陵君是谁就不知道了。
这些封号向来是封给王室子弟,平原君平阳君,信陵君安陵君庐陵君皆是如此,一个国家这样的人有二三十个,有些人纯粹是混吃等死,入不了子楚的耳自然也正常。
“庸人的儿子,就更是庸人了!什么时候秦国的公子可以让赵国一无名小卒侮辱?”子楚虽面无表情,但不怒自威,语言掷地有声,转头回到堂中坐下。
“剥去他的铠甲,政儿,他就交给你处置。”
“是!”嬴政走上前去。
吴驹坐在下首手中捧着一碗热茶,静静看着这一幕。
他不关心赵怀的下场,只关心嬴政要怎么做。
身为老师,关心弟子的心理状态当然是非常有必要的。
如果这个弟子是嬴政,那就更有必要了!
尤其是——在吴驹看来,嬴政本身是个精神病预备役!
这是吴驹从前读《史记》就已有的评价。
在他看来,嬴政是个非常复杂的人,不过结合他的生平,就不难明白他为什么复杂,又为什么说他是精神病预备役。
一个从出生开始就在敌国受尽折辱,隐忍十年,这样的人有抑郁症或者狂躁症,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然而这还不够,纵观其一生,都被“隐忍”和“背叛”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