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渊自然明白对方是何意思。
不过,他并未直接答复,而是话题一转道:
“在下尚有几个亲随在城南土地古庙,不知道长可否派人唤来?”
张角眉头微皱,略一迟疑后,还是忍住急迫之心,点了点头。
“也罢,宴席之后,老道便遣人去寻。
只不过,老道在武安县最多只能再逗留两日……”
张渊呵呵一笑,淡然道:
“道长放心,明日在下便替道长解这第二惑,希望能够帮助道长突破第二道隘口。”
张角顿时双眼一亮,原本有些失望的表情瞬间一扫而空。
“小友果乃爽快之人!善哉!”
……
二人正自谈论之时,一道清脆的物体碎裂声忽然传来。
堂内原本嘈杂的交谈声顿时一静,所有人俱是朝着某个方向看了过去。
那是在右侧第五席,案几旁侧的空地上有一些碎片,应是陶制耳杯摔碎之后的产物。
案几后,一个矮胖的中年一脸愣神,右手还朝前保持着抓捏的姿势。
案几前,则跪着一个正端着酒爵的灰衣婢女,脸上表情先是茫然,继而变成恐惧。
“尊客饶命!尊客饶命!”
婢女急忙放下酒爵,一边惶急祈求,一边朝那矮胖中年重重地磕着头。
“贱婢作死!”
那矮胖中年忽然怒喝一声,狠狠一拍案几,脸上的肥肉接连颤动。
其余宾客则是哄笑一声,旁侧一个老者更挤眉弄眼的揶揄道:
“马掌柜,怎的连耳杯也捏之不住?
莫非是昨儿夜里激战过酣?”
“哈哈哈……”
众人顿时笑得更欢,有些前俯后仰。
刘峦笑着摇摇头,清了清嗓子道:
“诸位,道长在此,切不可失了礼数。”
“啊对对,是我等不是,该罚。”
众人反应过来,急忙一脸歉意的端起耳杯,朝着张角等人平举示意,而后一口闷下。
眼见张角神色淡漠的点了点头,刘峦微松一口气,而后轻喝一声。
“来人,拖出去,杖毙了吧。”
“诺!”
堂外立马奔入两个矫健的护院,朝着那仍在苦苦磕头求饶的婢女走去。
正当此时,一道清亮如刀鸣的冷喝声突然响起。
“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