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
说到此处,张角微微一顿,伸手在怀里摸出两样物什,而后一脸神秘的递向张渊。
“更何况,你有完备的身份案牍。
虽名字、祖籍与诏犯一致,但同名同姓同地者多了去,谁人又能说你是诏犯?”
张渊微微一愣,接过两物仔细查看。
那是两个比手掌略长、宽窄不足手掌三分之一的长牌,一为竹质,一为木质。
竹质的长牌上有三行竖形文字,标注着“中山、张氏、渊、竹青里”等字样,是阴文。
而木制的长牌上则印刻着几个官府的署衙名称以及印信。
张渊瞬间了然,原来是符牌与传信。
符牌便相当于身份证,乃是证明所持之人身份来历的依据。
其中,自己所持符牌使用的是阴文,也就是文字在长牌上向里凹陷。
而所属官衙保留的符牌,使用的则是阳文,也就是文字在长牌或其他登记物体上微微凸起。
如此一阴一阳,便可核对身份信息。
至于传信,则是通过一些隘口的必须通行证明。
当然,符牌与传信还有诸多分类,大致都是应用在军事上。
像这两种,都是最为常见的种类。
张渊当即小心收好,向张角郑重的抱了抱拳。
“道长,有心了。多谢!”
这两样东西可不是一般小吏能够作假的,如此也可看出张角的手段之高、笼络人员之繁杂。
有了这东西,他原本准备以易容丹长久隐藏身份的法子倒是不用再进行,可算是方便了许多。
张角眯眼轻笑,显得很是随和。
“小友诚心前来帮老道点拨疑难,老道自然需要有所表示才行。
你放心,那户人家都没了,牵连不到别的。
另外,我已安排了人知会中山国那边,让他们尽快录入案牍,免得出什么岔子。
不过,为了避免万一,具体的城池及居所却是与你之祖宅不同。
还望小友莫要介意。”
张渊笑着摇了摇头。
“道长说笑了,如此方才稳妥。
若不然,真要是同一个城池,怕是不知多少人会起疑心。”
到了此时,张渊也算安心了不少。
虽然已经过去了近三年,关于他的通缉基本上已没有多少人再关注。
但保不齐就会有人突然盯上,届时难免会十分麻烦。
不过而今,却是无需再过多担忧。
“那不知……”
张角忽然靠近几分,眼中闪烁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