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做完了,只是策论文章有部分不是太满意,这次不知道会不会……哎!算了,不行,我就去找个私塾教书,饿不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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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璁倒是豁达。
“秉用,你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不行的话,你先教书几年,有了积蓄,厚积薄发再考不迟!我年长你十多岁,年纪已大!”
“我想好了,今年是我最后一次,成不与成,都无妨,也算尽力了!且我儿祝续已继承我衣钵,就是我考不上,还后继有人,希望他能帮我实现吾之梦想就行!”
祝枝山叹口气说道。
说起这会试,两位“会试钉子户”半场沉默不言。
祝枝山将此当作最后一次考试,除了自身年龄大的原因。
说到底还是这些年,儿子与他在上京参加考试,纵然家里原先还算殷实。
但上京居大不易,各种应酬都是不小的开销。
妻子去世后,自己也不懂财产管理,儿子祝续也是个老实的。
家里进项不多,生活也是每况愈下。
“希哲,纵然我比你小些,你比我情况要好。你官宦世家,即使不中第,明年还可以以举人选官,也可弄个偏远知县当当。我不行,就是通关系,最多也就是个县丞之类的,还不够养家。”
大明当官,家庭背景也是很重要的。
父辈如果是官员,子弟即使不能中第,只要有些许功名,也能靠父辈的荫封选个小官当当。
但如果是普通白身之家,那就比较难了,做个县丞也是要有关系的。
“我舅父将我供养大,我还未曾报答其养育之恩,必须飞黄腾达,让舅父以我为荣!”
张狂桀骜的张璁说起舅父,眼睛微红,似乎已经微醉。
秦邵没想到这二杆子的狂人,也有温情的一面。
祝夫子小声解说,秦邵才知道这张璁也是个苦命人。
7岁的时候父亲就早逝,娇弱的母亲不堪承受没了丈夫,不久也去了。
张璁成为孤儿,还是舅父张春益看他可怜,收养了他,将他养大。
不过张璁也听话懂事,读书不错。
13岁的时候,就以文采在当地出名;
23岁中举!
只是自此之后,会试一直不第,如今已经是第六次参加会试了。
张璁纵然得了举人,家里有田地,且可以免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