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臣失礼了,这就去给将军赔罪。”宁王对皇上打了声招呼,回头紧追着萧靖琛出去。
主角走了,宴席自然就散了,太皇太后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无意中知道了这么个大秘密。
以他那孙子的秉性,倒是能理解,白婉儿确实是长得招蜂引蝶。
上次在宫里发生的那件事,这么一看,倒也不是扑风捉影了,怕是安王妃早就知道了这点,才铤而走险的下了一步险棋,结果没害得了别人,倒把自己折进去了。
看来,这白婉儿还真是个不简单的。
太皇太后揉了揉眉心,横竖她如今是个孤家寡人,左膀右臂都被人掐死了,总不能连自己的晚年也搭进去,能睁只眼闭只眼得过且过,其他的,她再也不想去插手了。
“哀家头疼,先回了。”太皇太后对皇上说了一声,便留了一屁股的烂摊子扔在那里,随皇上怎么高兴怎么处理。
太皇太后一走,皇上脸色就变了,袖子一扫,桌上的东西全都滚到了地上。
好不容易心里对宁王有了期望,又弄出了这档子事出来,皇上坐在大殿之内,过了好一阵子才冷静下来,只能祈祷宁王是个懂得分寸的,不会让自己失望。
萧靖琛出去之后并没有在宫中停留,宁王一路追至了宫门口,才出声叫住了萧靖琛,“将军。”
萧靖琛回头,眼里的冷意又浮了上来,立在原地,看着宁王一步一步地靠近,脸色越来越沉。
宁王走到萧靖琛的跟前,酒劲儿早在自己失言之后就已经醒了,“你知道的,本王没有可能......”
萧靖琛一直看着他,嘴角才勾出一丝懒懒地笑,“就算是有可能,王爷又能如何?”
宁王的脸瞬间凝固。
“王爷是太子,今后还请慎言。”萧靖琛与适才在席间的表情完全不同,似乎从来就没有将他的这些小心思放在心上。
宁王愣愣地呆在原地,直到萧靖琛的背影消失在了视线内,才回过了神。
有可能又能如何?分明知道自己对白婉儿的心思,可他还是在父皇跟前举荐了自己为太子,因为他有那个自信,能护住她,有那个自信,任何人都抢不走。
宁王转身往回走,似乎刚才压下去的那股子酒劲又冲了上来,让他头晕目眩。
回到了殿内,酒席早就散了,只留了皇上一人坐在上方,单手撑着脑袋,闭着眼睛看似在打盹儿,可却是纹丝不动,宁王一进去就感受到了气氛的压抑。
他知道,父皇这是在等自己给他一个交代。
宁王也没有解释什么,直接跪在了皇上的跟前,皇上这才将眼睛缓缓地睁开,四目相对,一个霸道锋利,一个坦然不屈不挠。
良久,宁王的眼眶绯红,皇上嘴角一抽终于没有忍住,一把轮起桌上的折奏就朝着宁王扔去。
“你魔障了你!”皇上看到他这副表情就明白了七七八八,气的一时喘不过气来,“天底下的女人,什么样的你没有见过?你非要和自己过不去吗?”
宁王被那奏折砸在额头上,顿时额头被划破,血顺着他的脸庞往下滴,但他还是咬牙回答,“儿臣明白。”
“你当真明白?”皇上看到他那副惨状,多半也是心疼的。
“儿臣会谨遵父皇教诲。”宁王将头磕在了地板上,该拿出来的态度都拿出来了,也算是在心中做了选择。
得不到,一辈子以最高的权利,默默地守着她也好。
宁王额头上的血将地板印出来了一片血迹,皇上才挥了挥手,“回去吧。”
哼,怕赈灾是假,保护美人儿才是真。
“谁要是乱传,直接埋了。”宁王走后,皇上才对身后的太监说道。
既然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说。
宁王回到了昭阳殿,宁王妃看到他额头的伤,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心里咯噔几跳,头一个担心的怕是他喝醉酒与今日的大功臣起了冲突。
“无碍,喝多了磕在桌子角上。”
宁王妃听完,心里才踏实,转头宣了太医进来,待太医为宁王处理了伤口才问起了今日的庆功宴,今日她刚来了月事,出席不太方便,便没跟着去。
“这回萧将军看来是全力支持王爷了,还是王爷想的周到,让臣妾事先去了一趟将军府,这打仗的人回来,刀枪无情本就冷了心,最怕再见的就是家里乱,这份人情,将军怎么也得记在咱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