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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五十七章(1 / 2)

眼见江嘉鱼捂着脖子抽冷气,公孙煜心急如焚:“怎么了,要不要紧?”

“我表哥在楼上。”江嘉鱼只觉得日了狗,都城那么大,为什么这都能碰上,以林予礼端方的性子,知道她来赌坊定要说教。

“在楼上?”公孙煜下意识要抬头,被江嘉鱼一巴掌按下来,“看什么看,生怕他不留意我们这边,稳住,不要慌,这么远的距离,他肯定看不清我,别抬头,继续玩。”

公孙煜所有注意力都在按在自己后颈那只手上,丝丝缕缕的温软传递过来,以那一块皮肤为中心,骤然游遍全身,整个人都开始升温发烫。

掌心发热的江嘉鱼抬眼一瞧,公孙煜面色酡红如醉酒,一双眼薄雾迷离,她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好气又好笑,你个色胚!

江嘉鱼收回手,没好气:“发什么愣呢你!”

公孙煜如梦初醒,窘迫地摸了摸鼻尖:“还玩?”

江嘉鱼胆大包天,算盘打得啪啪响:“现在就走多可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样继续怎么样,等他不留意了,我们再悄悄离开。”

楼上包厢内的林予礼眉头逐渐收紧,眼前不断浮现那双一闪而过的熟悉眼眸,透着震惊心虚,他盯着江嘉鱼的头顶看了又看,又看向旁边的公孙煜。

那股殷勤体贴劲,显而易见带着情愫,没听说公孙煜好男风,时下姑娘女扮男装屡见不鲜,那十有bā • jiǔ是女子。

匆匆一瞥那女子面容平平无奇,巧了,家里刚出了个藏拙的林七娘,江嘉鱼和林七娘关系亲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林予礼脸色渐渐黑了,公孙煜这个混蛋!竟然带表妹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碍着身边有个人精似的谢泽,林予礼忍住马上下去把两人教训一顿的冲动,万一公孙煜和表妹不是那种关系,那谢泽就还有用。

谢泽若有所思,对林予礼浅浅一笑:“抱歉,我去更衣,失陪下。”

林予礼看他一眼,微笑颔首:“请便。”

谢泽离开厢房,径直往楼下走,白鹤纳闷:“公子,净房楼上也有。”

“你家公子我要去处理一点事,”谢泽抬头望着雕刻着貔貅神兽的穹顶,沉痛道,“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白鹤也沉痛道:“公子,您的预感,好的没灵过,坏的没不灵过。”

谢泽扭脸,面无表情看着白鹤。

白鹤神情严肃:“真的,您自己想想,您每回觉得自己要开桃花,可每回都是桃花煞。每回觉得要坏事了,准没好事。”

谢泽:“……你闭嘴吧。”

白鹤叹气,忠言逆耳啊。

厢房窗口的林予礼见谢泽出现在一楼,并且走向江嘉鱼和公孙煜,便知道果然还是被他发现了,素闻谢景元有过目不忘之能,果然名不虚传。事已至此,林予礼只好转身下楼。

和江嘉鱼一张桌子的赌客发现了走近的谢泽,殷勤让开:“谢少卿也想来试试手气?”

不敢抬头怕穿帮的江嘉鱼才知道居然还有个半生不熟的谢泽在赌坊,嘀咕一句都城可真小,她没觉得跟自己有关系,更不觉得他能认出自己,直到一声笃定中带着笑意的‘江公子’传入耳中。

江嘉鱼很有一种掏出手镜照照脸的冲动,涂料掉了吗?以至于随便一个人都能准确无误地把她认出来。

江嘉鱼低头装死,试图垂死挣扎。

公孙煜眯了眼,整个人气势都变了,颇有些凌厉地盯着谢泽,他居然能认出来?

公孙煜冷冷道:“谢少卿认错人了,我朋友并不姓江。”

谢泽诧异:“难道文长兄认错人了?”

落在公孙煜和江嘉鱼耳中,两人自然而然就以为林予礼已经认出来,并且告诉了谢泽。那再装死就没意思了,江嘉鱼抬脸,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

半猜半诈的谢泽看着江嘉鱼,确认无误之后顿时心痛,竟然又是个心有所属的,明明卦象屡屡显示天作之合!!!

谢泽心头悲愤,面上依然云淡风轻:“江公子和小侯爷好雅兴。”

江嘉鱼尬笑:“彼此彼此。”

公孙煜敏锐闻到一股酸气,来自于对面的谢泽,目光立时不善:“谢少卿初入大理寺新官上任日理万机,竟然也有闲情逸致来赌坊。”

谢泽笑容舒朗:“小侯爷难得从骁骑营出来,不在家中陪长辈而在赌坊,不也很有闲情逸致。”

周围看客怀疑人生,公孙煜谢泽那皆是都城闻名遐迩的美男子,至于江嘉鱼,没人认得。然而听她说过话都知是女儿身,虽有明眸善睐却模样寻常。这样一个无盐女子却导致二人暗中较劲,莫不是她满腹才情?

另有些眼明心亮的则猜到江嘉鱼是做了易容,真容绝对不俗,观眼前局面,越发好奇打量。

被各色目光打量的江嘉鱼如芒刺在背。

赶来的林予礼解围:“贤弟,你也在,好久不见,走,我们叙叙。”

江嘉鱼立刻投奔林予礼,关键时刻,还是林予礼小哥哥靠得住。

想得比较多的赌客眼睛锃亮,这是三男争一女?眼见林予礼领着江嘉鱼往门口走,当即啧啧遗憾。

一直领到四方楼外的无人处,林予礼拧眉上下端详江嘉鱼一番,无奈:“你这是什么怪模样,居然还跑到赌坊来!”

公孙煜赔着笑脸主动背锅:“是我的错,是我强拉着小——江郡君来赌坊,是我思虑不周,林公子怪我,都怪我。”

望着大包大揽责任的公孙煜,林予礼可算是知道为什么表妹会和公孙煜凑到一块了,这小子靠的是投其所好。他不用细想都知道来赌坊是表妹的主意,这丫头对所有她没做过没见过的事都充满好奇。一个好奇心重,一个无条件纵容,林予礼忽然间觉得有点头疼,这两人凑在一块,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干不出来?

江嘉鱼给公孙煜一个赞赏的眼神,回看捏了捏眉心呈头疼状的林予礼,她再次赞美自己义无反顾解除婚约的英明决定。林予礼重规矩讲礼仪,不喜欢也不会允许她放肆,两人三观不同,绝不会幸福。

她很有义气地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自己想来长长见识,他劝不住又怕我这次去不了以后自己偷着来,只好跟着我进去。”

林予礼压着笑意,还挺维护这小子。

一丝不差看完了两人眉来眼去的谢泽不甘寂寞,唇角略略一弯绽开和煦笑容:“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前一阵昭阳公主呼朋引伴来赌坊玩耍,皇后娘娘得知后,笑骂顽皮。小姑娘家,顽皮乃天性。”

话说到这份上,林予礼那句成何体统也没法说了,然后他头更疼了,要早知道有个公孙煜,他何苦招惹谢泽。还有这谢泽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情,表妹和公孙煜的关系显而易见,他何必掺和,这实在是有违君子之风。

着人向四方楼借的马车也到了,林予礼当机立断,景元兄立刻变成了谢少卿:“舍妹顽皮,叫谢少卿见笑了,出来有些时候了,便先告辞。”

暖阳当空挂,中午都未到,都没跟心上人吃上一顿饭的公孙煜敢怒不敢言,大舅子得罪不起。

谢泽浅笑自若:“文长兄,江郡君慢走。”

林予礼示意江嘉鱼上车,她很识相,没挑战林予礼的容忍度,乖乖上车,趴在窗口对可怜巴巴的公孙煜,用不高也不低的声音嘱咐:“等我的信啊。”

阳光立刻又回到公孙煜眼中,令他整张脸都亮堂起来,他笑逐颜开:“好。”

林予礼眼角跳了跳,当着我的面说这个,是不是有点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谢泽眼角也跳了跳,感觉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他抬眸去看车窗边的江嘉鱼,眉开眼笑望着公孙煜,一个眼神都没给他,顿时一阵心塞。

告辞一声,林予礼进入车厢,正要走,忽闻公孙煜喊等等,林予礼回首,就见那位素来张扬肆意的公孙煜端着一脸讨好的笑容:“林公子等等,江郡君买的东西还寄存在四方楼里,我这就去取。”说罢不给林予礼拒绝的机会,一阵风似地刮了出去,不一会儿又刮回来,手里捧着大包小包的吃食小玩意儿。

趴在窗口的江嘉鱼庆幸:“差一点就忘了,幸好你记着。”

公孙煜递给她,语气带着点邀功意味儿:“你的事,我都记着。”

江嘉鱼不吝赞扬,好男人都是夸出来的:“不错不错。”

林予礼没眼看了,淡声吩咐车夫:“走。”

江嘉鱼对窗外的公孙煜俏皮地眨了眨左眼。

公孙煜回以灿烂笑容。

马车缓缓起步,小跑离去。

车厢内,林予礼静静凝视江嘉鱼,不言不语。

江嘉鱼干干一笑,开始拍马屁:“表哥当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能认出是我。”果然眼睛是败笔,影视剧的黑衣蒙面人,也就主角认不出是谁,反正只要之前露过脸,她和弹幕都能认出来,露在外面那双眼睛不要太明显。

林予礼凉凉道:“下次你戴个帷帽我应该就认不出来了。”

江嘉鱼从善如流:“好的好的,下次我就戴帷帽。”

林予礼忍无可忍:“你还想有下次!”

“误会误会,我是说下次出门我戴帷帽,不是下次还来赌坊。”江嘉鱼满脸认真,“我见过了玩过了,就对它没兴趣了,所以,表哥放心,下次我绝对不会再来这种地方。”

林予礼容色稍霁,问起关键:“你怎么会和公孙煜在一起?”

“这个嘛,说来话长。”江嘉鱼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颇有种早恋被家长逮到的紧张羞涩。

林予礼平声道:“那就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听。”

江嘉鱼清了清嗓子:“第一次见面是在李姐姐家的宴会上,表哥也知道,窦凤澜羞辱林家,他帮了忙,之后又遇见过几回。起初我心有顾虑便没理会他,直到中秋观景楼血战,其实他是为了我才不顾安危主动进来帮忙,我心有触动,便决定和他交往看看是否合得来。”

“是否合得来?”林予礼捕捉到不对劲的地方。

江嘉鱼坦然道:“合则聚不合则散。”

林予礼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过了一息才道:“若是你觉得不合,他觉得合得来,不肯散怎么办?”

“这正是我之前的顾虑所在,”江嘉鱼忍不住发笑,“于是,他把留侯请来,留侯亲自向我保证,谁也不能逼迫我。”

林予礼整个表情都空白了下,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留侯?”

“对啊,”江嘉鱼笑容明媚,“他如此有诚意又解了我的后顾之忧,我便决定同他试试看。”

诚意,林予礼也感受到了,心情顿时一言难尽,诚意是真,可胡来也是真,想着想着,林予礼笑着摇了摇头,可就是这样的胡来打动了表妹。喜欢不按理出牌的表妹,遇上不按理出牌的公孙煜,倒是天生一对。

“从中秋到现在,近三个月了,你觉得你们合得来吗?”

江嘉鱼喜笑颜开:“目前来看,很合得来,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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