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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三合一)(1 / 2)

饭菜也吃完了,帮着做了点家务,是时候该离开了。

在确切地知道了林家的小木屋没有受到什么损害后,白须瓷才终于放下了心中的那块大石头。

最后准备离开的时候,白须瓷还去抱了抱囡囡。

小不点。

“害,都怪当初我没照顾好阿瑶,小宝一生下来就弱得很,到现在还说不清楚话。”很是忧愁的语气。

白须瓷捏了捏囡囡的小手,出声宽慰道:

“小孩子嘛,说话晚点就晚点,总归是要健健康康地长大的,你们就不要太担心了嘛!”

可爱死了,当初刚生下来的时候明明只有两个手掌大。

“喏,去找妈妈吧。”白须瓷把囡囡递给了孟瑶,这下真的准备走了。

但是那个葡萄一般大的眼珠子一直看着白须瓷,甚至都不带眨眼的,很是专注的样子。

“兔……兔兔。”突然开始说话,小手往外伸着。

白须瓷顿时动作一僵,很是害怕囡囡下一秒就说“他是兔兔”。

“哎呦,小宝又说话了呀,真棒,再说两句。”林叔很是开心,没有察觉到小孩子是盯着白须瓷喊的。

孟瑶眼神也温和了起来,摸了摸宝宝的脑袋。

“想吃兔兔了呀?”

白须瓷沉默……

“那叔叔婶婶,我就走了啊!”白须瓷最终还是出了小木门,有几分恋恋不舍地说。

“嗯,路上慢些,山下有些杂树枝,记得不要划伤啊!”孟瑶又嘱咐了几句,这才挥手告别。

*

梵越从始至终就是个旁观者,看着这个小妖自欺欺人。

明明这家人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尊上,我们现在去哪?”白须瓷见已经离开小木屋有一段距离了,这才开口问道。

本来他下山就是为了林家,现在看到他们过的还好。

心里也就放松了些。

至于镇上砍伐杉树的事,白须瓷觉得自己是出不上什么力的。

他一个空灵体,化形都成问题,还待在这里不就是纯纯添乱。

应该还是会煊俐来帮忙的吧……

“你想走?”直接出声质问道。

白须瓷一脸懵,心说自己说这话了吗?

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考虑。

“没有啊,但我确实没什么用啊。”跟在梵越后面,仰头解释道。

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阳光也十分的温和,照射到说话的人脸上,倒是显现出几分生气。

梵越垂眸看了过去,没有说什么话。

看得透,但又看不透。

倒是比修真界的那些人有意思。

“跟着。”很简单的指令。

白须瓷站在林子里,有些幽怨地看着那个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有什么必要带着他呢?

歪了歪脑袋。

难不成魔头缺个小厮……

还是小碎跑地跟上了。

*

人间小镇,热闹非凡。

白须瓷一直跟在梵越后面,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跟班。

他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几乎就整日里待在麟山。

见的都是奇形怪状的妖怪,倒是很少能见到这么……多的人。

梵越不太喜欢这小妖跟在自己身后的样子,看着畏畏缩缩的,索性动手把人给提到自己跟前了。

“站好。”

白须瓷:“……”

怎么越来越像教导主任了?

动手扯了扯自己有点乱的衣领,慢腾腾地与对方并肩而行了。

街上时不时的传来叫卖声,小商小贩们都很热情,有的甚至会在路上直接揽客。

白须瓷也就老实了那么一会,很快注意力就被吸引走了。

“卖发簪了,卖发簪了,城西店铺出的最新款哦!”一个坐在摇椅上的妇人叫卖道,顺带还理了理自己的发鬓,看着倒是别有风情。

“烧饼,烧饼,五文钱一个。刚出炉的!”

一个铲子下去,油锅里的圆圆滚滚的烧饼翻了个面,葱花香味都荡漾在空气中。

“糖人喽,捏糖人喽,各式各样的糖人,小猫小狗都可以捏的啊!”

师父这头吹着气,那头的手简单动作几下,一个可爱的小猫就诞生了。

白须瓷完全沉浸在看摊位的快乐当中,脚步都不自觉地偏移了路线,歪得不成样子。

直到——

身子一下子不平衡了,硬生生地被拽回去了。

手腕被锢得很紧。

“你是要摆摊么?”梵越眼睛依旧是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地往前走。

白须瓷给委屈住了,一边老老实实跟在后头,一边很是郁闷地说:

“尊——兄长,可我没见过嘛。”

他就一直住在麟山,唯一熟悉的就是花花草草,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妖怪。

头一回下来,看点东西怎么了……

他甚至都没有说要买呢!

脚步一停,白须瓷一个没注意,直接一脑袋撞上对方的胳膊。

眼冒金星。

“……”

所以为什么突然停啊??

“你喜欢这等人类俗物?”梵越转身看了过来,眼中依然不解。

集市上依旧热闹的很,人□□织如潮,所以两人停在路中间很是碍事。

一个挑着糖葫芦的小贩,眼神之间烦躁得很。

“哎呀,挡什么路啊?”

毛躁躁地从白须瓷旁边挤过去了,还故意地怼了一下。

“这话说的,还什么人类俗物,真把自个当神仙了?”语气不算太好听,并且似乎是故意让他们听到的。

白须瓷:“……”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的确不是人。

梵越脸上顿时不太好看,抬手就想——

一个白皙的手搭了过来。

“使不得。”

“……”

街上依旧热闹,唯一古怪的就是两个同行的年轻人。

一个气宇轩昂,但眉眼之间有着隐隐的烦躁。

一个战战兢兢,时不时还会瞥上一眼同伴。

似乎在害怕什么。

白须瓷确实很担心,担心魔头直接把刚刚那人给咔嚓了。

这可是在集市的啊!

不能行凶,不能行凶。

终于走到一个拐角处,上面是个告示栏。

停下了脚步。

“人类不过鼠目寸光,揣奸把滑,你为何要维护他们?”梵越的语气很是直白,似乎确实不理解。

告示栏这边的人比较少,白须瓷四处看了看,然后才开口:

“可有的不是啊。”

投射过来的眼神更加不理解。

白须瓷莫名羞愧了起来,因为自个之前也是人啊,有时候会经常站在人类的立场上。

这控制不住的。

“你是妖。”

再度提醒。

“……”

只能说幸好旁边没有人了,不过白须瓷真的很想问这还有伪装的必要吗?

一口一个妖,一口一个人类。

并且还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评价”。

怎么莫名觉得对

方只是来看看的,根本就不害怕被发现呢?

“欸,这后面是什么?”白须瓷往前走了走,动手把已经翘起来边的纸张又扶了回去。

十分认认真真地去看。

梵越:“你看得懂?”

白须瓷诚实回答:“不懂。”

直接动手把踩在石头以扶住上面翘起来的纸的“兔子”给单手抱了下来。

“欸,不行,这纸会掉下来的!”白须瓷有点着急,并且用两只手去推那张摇摇欲坠的纸。

梵越觉得没有必要,于是直接动手撕了下来。

“哗啦——”

告示栏顿时干干净净。

白须瓷顿时没话说了,但想了想确实撕下来比较方便。

于是自己低头踢开了那个踮脚的石头,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抬眼准备去看那个告示。

但就在这个时候……

白须瓷突然察觉到了一阵诡异的安静,似乎,好像,所有的路人都在往这边看。

眼神各异,似乎在看什么怪物。

“居然真的有人去撕啊!”

“本来以为县令大人这个时候娶妻就够离谱了,居然还真的有人报名去护送迎亲队伍啊?”

“倒也是个狠人啊,这告示本来都快自己掉下来了,啥事就没有了。还非得自己去撕……”

……

白须瓷闭了闭眼,希望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怎么了?”梵越略带不解。

街上的人也就是看个热闹,但大多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于是没过多久就都散开了。

白须瓷深吸一口气,然后先发制人地解释道:“兄长啊,待会可能会有人请我们做客的。”

目光真挚,不似作伪。

“做客?”梵越似乎不太懂这个词。

少顷——

白须瓷坐在衙门的椅子上,略带无聊地扣手指。

一道凉凉的目光移了过来……

扣手指的动作一顿,然后顿时正襟危坐了起来。

不能怪我啊,这是您老人家要撕的。

“内个,你们两个需要在这里候着,待会老爷就会过来的。”一旁的小吏温声温气地说,并且眼睛都不敢往旁边看。

白须瓷闻言往后面看了一眼,又仰头去看了看梵越,心里一阵感慨。

为什么他就没有这种威慑力呢?

梵越垂眸盯了过去,坐在椅子上的小妖立马就撇开脑袋了。

还有些心虚地从旁边的桌子上抓了一小把瓜子。

准备嗑。

不过还没放嘴里呢,下巴就被捏住了,直接被迫对视了。

“你怎么什么都吃?”梵越的语气不似玩笑,倒是真的有些疑惑。

白须瓷一脸懵逼,手里的瓜子还掉到了地上几个。

不、不是这小吏还在旁边呢!

“窝没次多少啊?”含糊不清的话。

梵越动手捏了捏白须瓷脸颊上的软肉,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暧昧,眼神中只是透露出不解。

“你怎的一点进取心都没有?”

白须瓷:“……”

斜着眼睛去瞥旁边的小吏,目光凶残。

还不快走?!

那本来就挺胆小怕事的,对视后连忙小步弯腰跑开了。

呼,总算没有观众了。

把眼睛移过来,眼神莫名有点“屑”。

“窝确实么有。”

非常坦诚,不打算借此机会“表衷心”。

“……”

梵越松开了手,白须瓷鼓了鼓嘴巴,十分心疼地揉了揉自己的下巴。

然后飞快地往自

己嘴里扔了个瓜子仁。

完美接住。

一脸无辜地看过来。

*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动静。

“哎呦,我就说我们云德镇肯定是有勇气果敢的儿郎的!”一个非常激动的声线传来。

白须瓷闻声望去,映入眼中一片红。

额……这谁啊?

沈源之本来以为是招不到护卫什么了,一直为迎亲这件事忧心忡忡。

但是今天下面来报,居然有人当街撕了告示。

激动得他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就跑过来了……

梵越本来脸上就没什么大的表情,不说话就更显冷漠。

只是平静地看着门外。

像在看个食物。

沈源之就这么给卡在了门外,然后吞了吞口水。

十分仔细地扭头去看了一眼门。

没错啊,这就是自己的衙门啊?

为什么会产生一种自己闯入别人地盘的感觉……

移眼环视了一下房间,和坐在椅子上看过来的少年对视了。

白须瓷眨眨眼睛,表示打招呼。

嗯!这个肯定好打交道。

迈步走了进去,拢了拢自己的衣袖,想要挽回一下作为父母官的气场。

“你们就是——”声音故意扬得很高。

白须瓷低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那滩水渍,突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抬眼看了过去,刚想要开口解释……

“哎哟!”一声痛呼。

白须瓷连忙闭上了眼睛,觉得场面不会特别的好看。

睁开眼镜后,那个穿着嫁服的中年人扶着腰重新站起来了,然后脸上一阵扭曲。

缓了好一会,才抬眼往里面看去。

坐在椅子上的少年还在往这边看,旁边站着的人依旧面无表情。

两个都没有动。

“你还好吧?”白须瓷开口问道。

沈源之一瘸一拐地往里面走,然后摆了摆手,环视一圈,慢腾腾地找了个椅子坐下了。

“嘶——”

磕到尾椎骨了。

白须瓷蹙了蹙眉,觉得这场面怪得很。

“想必你们也知道我是谁吧?”依旧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抬手摸了摸刚留的胡须。

“不知道。”

县令的动作瞬间一僵——

但这事也确实不怪白须瓷,因为任谁一下子看到穿着嫁服的人着急忙慌地跑过来,还“华丽丽”地摔了一跤。

怎么也是不会将其联想到县令这个身份上去。

不过好说歹说,最后还是勉强给解释清楚了。

“所以本官打算择日去娶亲,以身作则,从而稳定民心!”沈源之很是义正词严地说道。

但是白须瓷却突然有些疑惑,觉得这个县令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可以这样干的吗?

因为之前百姓贸然上山,招惹了妖怪,现在想要稳定民心……

难道不应该先制止那些莽夫吗?

怎么反倒自己带头搞起来了?

眼神愈发狐疑。

白须瓷想起了阿杉说过的话,好像是说这个新任的官员还打算把麟山那一片都给砍光。

说是什么建猎场。

“大人,听说您还要建宅子,建猎场?”白须瓷试探地询问。

沈源之闻言眼神顿时变了,有种被戳中的样子。

“那……确实有这事,但是那是有原因的!”他一开始的语气还弱弱的,说到后面气势却又上来了。

似乎是有了底气。

“本官舍弃个人利益,不

顾个人安危,将居所建在麟山,难道不是为民做表率?”

白须瓷无言以对。

“设猎场那是为了绞杀一些作乱的动物,省的百姓被他们吓到。”沈源之语气很是随意,觉得这都不是什么大事。

好不容易找到护卫了,他心里担心的事也终于妥当了。

沈源之伸手拿来了茶杯,非常悠哉地抿了一口,几乎已经想象到自己被百姓称颂的壮景了。

什么叫绞杀作乱的动物,麟山不本来就是人家的地盘吗?还不是你们非得去作乱的……

莫名觉得很生气。

“哦,那我们不去。”

沈源之听到这话后,顿时给激动了,连带着喝茶都给呛到了。

“哎,咳咳咳……你们这帮刁民,可知这撕告示的后果——”他的语气很重,直接一下子给站了起来。

但是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自己并没有旁边那位高。

气势一下子削弱了大半。

斜眼瞥了过去,想要看看对方到底是镇上的何方神圣。

明明他都拜访了富户了啊,似乎没有哪家有这般容貌的人。

还没看完,坐在椅子上的青年就起身了,表情不算特别好看,并且竟是打算直接离开。

“兄长,我们回去吧。”白须瓷真是觉得无语。

这都什么脑回路,本来说是来看看这县令到底打算采取个什么举措。

谁知道全是些乱七八糟的……

一口一个为百姓,说到底不就是掩盖直接的私利嘛?

沈源之想要往前迈步去拦,但是却看见原本那个“好相与”的青年抬眼瞥了过来。

居然能够感到浓浓的嫌弃的意味。

白须瓷是真的想走了,反正已经顺了一把瓜子了,还算不亏。

扯了扯梵越的袖子,拼命用眼神示意。

尊上,我们走吧?

但是——

“我们可以答应为你做护卫。”梵越的语调平平,并没什么情绪。

白须瓷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疯了吧,魔头会屈尊降贵给你一个凡人做“护卫”?

一旁的沈源之顿时松了口气,心说这帮刁民还真是不好伺候。

要是真的敢拒绝,那他无论如何也是要把人给留下来的……

“但是我有条件。”梵越不紧不慢地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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