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越索性直接提着这小妖后面的衣领,将其拎到自己前面来了。
“站好。”
白须瓷顿时有些羞愤无比,这旁边那么多人,就这么直接拎起来。
也太掉面子了吧。
“走吧。”梵越开口提醒道,没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合适。
总归是要带在自己身边的,磕着碰着倒是也麻烦。
可惜是在人间了。
脑海中浮现出在托盘上睡的四仰八叉的兔子,眉眼不自觉地温和了点。
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白须瓷抿了抿唇,力图忽略掉旁边的一些家仆看过来的眼神,腰背挺直的往前走了。
看什么看?你们要是过来,也能直接被提起来了的。
又不是我的问题!
气鼓鼓的。
沈源之此刻正在马上,腰上有个大红绣球,看起来倒是挺像那么回事。
“二位贵客来了。”语气十分灵活地变得客套了起来,似乎刚才害怕的胆战心惊的不是他沈源之。
白须瓷抬眼看了下这县令,那股敬佩之感再度油然而生。
这种以身试险的精神,不亏是“父母官”。
梵越瞥了一眼上面,没什么表情,搞得沈源之有些尴尬。
于是只好移眼看向旁边那个少年。
“小公子在府上待的可还舒心?”
白须瓷闻言嘴角抽了抽,心说这问题问的可真的好,他这三天根本就没有好好玩过。
先是在酒楼,吃撑了。
再是包子铺,被狗半路截胡了。
最后是在沈府,直接给睡了个天昏地暗。
自己这三天,真的是好似没过。
“啊,舒心,舒心。”白须瓷秉承着中华优秀美德,没有驳了主人家的面子,而是同样客套了回去。
沈源之面上顿时有几分光彩,压住了刚开始的惴惴不安。
兴许是人都到场了,并且自己办事都妥当了,难得的有些自信了。
前面跑来一个小厮,直接拱手道:
“老爷,时辰到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沈源之闻言直接在半空中一挥手,底下这小厮也心领神会,直接高声扯着嗓子喊道:
“启程!”
顿时唢呐开始吹响,声音高亢的似乎要划破黑夜。
白须瓷被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队伍开始慢慢行进了,白须瓷也只好走到了那轿子旁边,慢吞吞地跟着走。
因为唢呐的声音是真的很吵,他一度想要堵住耳朵。
但是奈何旁边还有其他人,只能做罢。
白须瓷想了一下古代结亲的流程,一般来讲是需要新郎官去女方家里接亲的。
也就是说,这轿子应该是空的。
新娘子长什么样呢?
一会估计就能看到了吧。
梵越是不在这边的,在不远处的另一侧,负手走着。
身姿挺拔,倒是比新郎官更要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