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的婚事本就是为了两府的合作,八字不八字的,本都只是走个形式。
众口铄金之下,左相府诸人倒真开始怀疑韩小姐,是不是真同他们相府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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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日原本是永定府世子谢长渊同益州王之妹叶清璃的婚礼。
这永定侯府办喜事,左相府办丧事,这让上京城中权贵世家们很是为难。
只能两面跑着,都不能得罪。不管是赴喜宴,还是吊丧,都得尽快收敛好才从另一府上出来的情绪。
叶清璃自那日谢长渊到府中质问她之后,她已看清了谢长渊对她的真心没有几分。但她不甘心,她对谢长渊有恩,陪伴了谢长渊三年,曾经有御赐的婚约,如今又是太后懿旨赐婚给谢长渊的正妻,她应该得到她应得的。
况且,益州她是回不去了,不然当初她也不会独自上梅山,又让谢长渊带她出来。
益州王妃,她的王嫂,疑神疑鬼,怀疑到她身上来了,让王兄给她定了亲,要将她嫁出去。
呵,对方出自益州老派世家,年长她十二岁,府中还有不少姬妾,而王兄竟还同意了。
她是不会回益州的,谢长渊只能是她的。
叶清璃紧了紧隐在袖中的左手,此时手心里的纸包内,有一袋药粉……
叶清璃终究是没能等来谢长渊迎亲。
永定侯府为了不错过吉时,由谢侯派了下属前来代世子谢长渊迎亲。
益州王的脸黑成了锅底,谢长渊这是下益州的脸子,也是下太后的脸子。
但两府的婚事,是源于太后的安排,益州王也不好端着,只能黑沉着脸,送叶清璃上了喜轿。
而喜乐中,也多了些低迷。
花轿一路去永定侯府的路上,叶清璃紧攥着双手,长长的指甲掐入掌心,心中恨得滴血,谢长渊竟如此折辱她。
最终,叶清璃一个人完成了拜堂,永定侯谢安都不知拿什么脸面对益州王,面对太后。
而喜宴上的诸位宾客也是极力压着看热闹八卦的心思,直到出了侯府,才三五成群凑成一堆不可置信地议论。
“谢世子真是嚣张,太后懿旨赐的婚都能放鸽子。”
“听说谢世子是护送圣上去了太庙,这会不会是圣上撑腰?”
“今日朝中暗潮汹涌,太后,圣上,二皇子,三皇子,几方势力拉锯,朝堂上人心惶惶啊,这太子又不在京中,这让大家都不敢轻易站队,局势不知会如何变化啊。”
“你说谢世子是不是还惦记着他之前府中那个侧室阿嫣啊,今日才有的一出?”
“你还不如说谢世子是惦记着昭仁郡主才更可信,我可听说了,谢世子已搬出了侯府,转而在西山昭仁郡主府不远处新建了府邸,这操作,还不清楚?”
“啧啧,那这永定侯府新上任的世子夫人,可真是可怜……”
“是蛮可怜呐……”
同样气氛低迷的,还有大学士安府。
明日就是端王府世子封肃北同安大学士府大小姐安颜夕的婚礼,本因端王赶着回幽州,婚礼准备就极为仓促简单。
而今日又遇上王家老宰辅的丧事,这让安府同端王府只能又降一降婚礼的规格,低调行事,以示同哀。
安颜夕愣愣地坐在铜镜前,由府中妈妈拾掇,准备明日的妆容和发髻。
她心中没有失望,只有悲哀,她本就对此场婚事没有期待,那是隆重,还是简单,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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