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旧识再见面,就少不得要嘲讽戏弄几句了。这位堂侄便是其中之一。
他和几个男人去倡肆寻欢作乐,正赶上她傍晚关门收拾东西。
几个人围着她指指点点,说尽了刻薄话。
当时她刚开酒舍,面皮薄,最后一个人哭了大半夜,连着几天眼睛都是肿的。
不过也就是那么一次,这一次之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见到她都是绕着走,好像是不屑于理睬她一般。
一度南欢都是怕见到旧人的。
这些天南家的人都没有主动往她面前凑过。
眼下是她爹按捺不住,拿这么个货色跑来投石问路来了?
王凤珠一进门看见南欢的表情便知道方才的话她都听见了,“小姐,要不要见?”
南欢起身走下床榻,推开门。
她面色冷淡,对守在门外的小太监说道:“不论他送什么礼都扔出去,不见。南家的人,一个都不许进王府。”
小太监得了令要走。
南欢又叫住他,“慢着,将人叫进来,打一顿再扔出去。就说他踩脏了我们王府的地。”
小太监把这话听在耳中是一个激灵,转身一五一十的原样讲给了宋暮听。
宋暮一笑,看向一旁的全安,“愣着干什么?王妃有令,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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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公府。
南袤,“他们当真连门都不让你进?”
中年男人捂着肿的跟猪头一般的脸,连连抽气,“可不是吗,人不让进,东西也不收。这大庭广众的把我是往死里打呀。”
南袤坐在桌边,愁眉不展的喃喃道:“看来她果真还在怪我。”
他本来想着肃王与平北王斗一斗,南家坐山观虎斗,两面都不沾,千万别卷进这麻烦事。
就连肃王府被查封,他也想着事情未必这么简单,肃王根基深厚,又是长子,这些年势力不可小窥。
京中太后下了懿旨不假,但圣人远在泰山,肃王又陪在圣人身边。
真正圣人听到这京中的消息会是什么反应,中间肃王这边会不会又出变数,谁也猜不到。
结果这才几日,陪着圣人离京的羽林军就压着肃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