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兰拿上钱,分别去两家药铺各买了三两草乌,总计六两。
每两草乌三百钱,六两草乌,花了一千八百钱,两贯钱还剩二百钱。
战乱时期药材更是贵得离谱,就这都还是比较便宜的,因为草乌毒性较大,用这种药材的少。
像寻常的甘草、白术和木香等更贵,一两野生白术六百钱,一两野生木香七百钱。
平日头疼脑热的,一副药少说需要二两药材,病情若重,药也就重。
两三幅药下来,就得花去两三贯钱。
寻常百姓,真的是生不起病。一年不吃不喝,也就只够看一次病。
买药真的是太贵了,然而贵也得买。
因为草乌里含有乌头碱,属于剧毒。食用02毫克乌头碱就能中毒,食用3至5毫克乌头碱,便能致其死亡。
一两差不多是五十克,她总共买了六两草乌,三百克草乌,足够撂翻一群人了。
之所以买草乌,主要是为了去陇南的路上遇到危险时拿来应急。
将草乌买回来后,苗兰在后院用舂蒜的罐子把草乌舂碎碾成粉。
张翠玉在一旁拔鸡毛,看她一眼,摇头笑了笑:“你呀,娘骂你那么多次都不管用,被人狠狠打过一顿后,一觉醒来,倒是大变样了。难怪老话说,路要自己走,苦要自己吃,真是说的一点也不假。”
苗兰磨着药粉笑了笑,却没多说。
苗薇和苗青,两人左右各蹲一边在张翠玉身旁帮着拔鸡毛。
当张翠玉三人处理完两只老母鸡,苗兰把草乌也磨好了,分装在两个油纸包里,用红线系着。
她站起身走去井边,让苗薇帮她打来盆热水,用胰子把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洗完手,苗兰便去厨房做饭,苗青帮她烧火。
“大姐,这么多鸡肉要怎么吃?”苗青坐在灶前问。
苗兰刷着锅道:“先炖一部分,其余的做成干煸鸡丁,可以封存起来带在路上吃。”
苗青问:“干煸鸡丁是什么?”
苗兰看他一眼,笑道:“一会儿做出来你就知道了,又辣又香的一种肉食,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