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颂一怔,“你要送我去?”
“嗯。”顾昳回答,他说这种单字就是很轻的鼻音,尾音又往上挑,让人觉得很开心又很亲近,“那天都没让我送你回去。这次给个机会。”
庄颂反应了下才想起来,顾昳说的是拒绝他那天。
到现在他都在自动屏蔽那晚的一切回忆,顾昳倒是提的轻描淡写。
毕竟在顾昳心里,告白和拒绝都是批发价。
得到太多,无足轻重。
“……哦。”庄颂有点走神。
“哦是行还是不行?”顾昳追问。
“我明天可早。”庄颂因为这点念头想着婉拒,“六点得到西郊,二十多公里呢,不麻烦你了吧。”
“咱们都那么久了,谈什么麻烦。”顾昳笑了,“行了就这么说定了啊,明天早上四点四十,你们家楼下见。”
庄颂本来性子就慢,要给他时间才能把话说得清楚,是每次跟人争执后都会后悔当时没发挥好的类型,更何况是在顾昳面前。
顾昳说这么大长段话,他就毫无还手余地,而且顾昳对庄颂也是足够了解,这段话说完,带着笑音说了句“拜拜”,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根本不容拒绝。
之后倒是发了微信过来,说阿颂你要是心疼我就给我做个早餐。
因为这句话,庄颂第二天凌晨三点多就起了床。
比猫起得都早,路过猫窝时把小虎斑吓了一大跳。外面像顾昳说的一样下了雨,雨声敲着窗,窗外是沉沉夜色。
睡前庄颂外卖点了材料,现在开始解冻,打算给顾昳熬个粥再做个三明治。打开手机掐定时时正好看见烈日灼身发了个连跪吐槽的朋友圈,庄颂点了个赞。
私聊立刻弹过来。
-烈日灼身:还不睡?
-庄颂:起了,在做早饭。
-烈日灼身:???
庄颂给烈日灼身发了条语音,解释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