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提到刘守成,因当班高血压病复发,被小镇铁路卫生所吕所长,转院到这里来治疗的。用刘冬梅的话说:“我爸就是要给他们所长指导员出难题,才来泡病号的。”
铁民一直低着头,没听刘冬梅在说什么,他在想麦ru精和奶粉的去向。
刘冬梅的侃兴,遭遇铁民的冷漠,或者叫无动于衷,她的心里很不平衡。
刘冬梅始终守在病房里,侍候两个老男人的吃喝拉屎,真想有人能陪她说些话,缓解一下寂寞与无奈。
可惜铁民不配合,她又不能去找陌生人,来听她嘚不嘚。
谁都有虚荣心,刘冬梅无意中,受到铁民的冷落,她的虚荣心膨胀了。
心里话,小样儿,你吃城镇供应粮,还瞧不起咱农村人。不给你露两手,你就不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刘冬梅想到这,她迈出一大步,身子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正好拦在铁民面前。
铁民满脑子在想麦ru精和全脂奶粉的下落,他猛然被刘冬梅拦住,有点措手不及。
他下意识的抬起双手,就像要摔倒的人,在毫无思想准备的前提下,要寻找一个支撑点。
他找到了,两手按在刘冬梅肉乎乎的禁区上。
“哎你……”刘冬梅一下子涨红了脸,铁民也反应过来了,他“噌”地一下蹿到一旁,脸红脖子粗解释说:“我……我是故意的。”
铁民嘴真叫一个笨,他想说我不是故意的,一着急竟来个不打自招。
刘冬梅的脸瞬间升温,把铁民的汗都烤下来了。
她很尴尬,却很善解人意,知道铁民不是故意摸她,便改变话题说:“如果我告诉你,生子干啥混蛋事了,你可不能出卖我。”
刘冬梅先给生子的做法,定性为混蛋,铁民脑袋“嗡”地一下子乱了。
他把对刘冬梅的尴尬,转嫁到生子头上,憋闷几下,没说出话,却攥紧了拳头。
“说话呀。”刘冬梅打过一巴掌,铁民吓了一跳。
“嗯。”铁民用力点点头,刘冬梅转身便走。
钢厂总院住院部有了小卖店,里面摆着洗漱用品和罐头糕点等食物。
一对铁盒麦ru精和两袋全脂奶粉,摆在货架的最上面,旁边还放了一个网兜。
刘冬梅带铁民来到小卖店窗口。
她不用说话,只微笑的向里面一甩头,铁民就看见了麦ru精和全脂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