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的声音焦急响起:“小主人!”
龙影化形成师兄的模样,快步走过去,快要触碰到苻绫时,红瞳一缩,以极快的速度瞬移过去将苻绫护在身后,而在啸日外,黑雾裹挟着“陈瑞才”,一柄寂灭刀正闪电般刺来。
但它却并没有刺中舒云卷,天空盘旋无数大鹰,一人站在诺大的鹰背上,手中法光如旭阳破开黑暗,将那柄匕首牢牢锁在虚空中。
谷悬月来了。
苻绫彻底放松,视线逐渐被黑暗占据,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
宣福洲,苻家。
一名白衣少年穿梭在古亭回廊中,来往侍女纷纷弯腰行礼,唤一声“二少爷”。
他很是礼貌地点头回礼,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一扇大门前,推门而入,一时被满堂的烟香刺得掩鼻咳嗽一声。
苻家老祖正跪在蒲团前,对着面前一个无名牌位上香,在他打算将头磕下去时,牌位剧烈抖动起来,老祖抖着手想要稳住牌位,却眼睁睁看着牌位直接从中间裂开一道痕迹。
苻月心皱起眉。
当时他在凤凰秘境并不是一无所获,因为重生得知许多藏宝地,最后一个人单独行动,也有了不菲收获。
但还是被深谷那一行气得心胸郁结,拿了些宝物便早早离开秘境,打算独自回凌霜宗。
回程路上,意外却发生了,有个黑乎乎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附在他身上,任凭他如何驱逐也无法将之散去,当时秘境风声鹤唳,担心凌霜宗的人知晓会堂会审,苻月心便拐了弯径直回了苻家,找父亲想想办法。
也就一夜的功夫,老祖竟被那团东西迷住,非要将之供奉在祠堂,还说苻家有望超越仙盟,一统修仙界。
本来苻月心并不想忤逆老祖的安排,但昨日听闻仙盟正在追杀鬼神残魂后,他不由开始心慌意乱,万一他带回家的东西就是......
“老祖,裂了便裂了,弟子总觉得此物不祥,要不扔了吧。”
老祖回过头,看向自己最青睐的苻家弟子,摇头失笑:“你还太年轻,此事你不必再管,我心中自然有数。”
...
嗡嗡嗡。
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正不断舔苻绫的脸,苻绫抬手挥了挥,又被毛茸茸的脑袋蹭脖子,他不得不睁开眼,看着不断舔他的大黄大白,嘟嘴道:“我就才睡一会。”
腿酸手酸脖子酸,苻绫从没觉得生活得这么煎熬过。
“起来。”
一道与苻绫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响起,苻绫立刻原地挺身,惊慌坐了起来。